这话语颇为亲昵,陆夭回神刚要说话,鼻尖敏锐嗅到一股极淡的脂粉气,淡到如果不是她常年接触香料药物,几乎闻不出来的地步。
“没什么,刚才干活累了。”说着,她状极无意地又问道,“你刚刚打哪儿来?”
“去了趟甜水巷,买了栗子给你。”宁王拿出一纸包零食,“上次看你很喜欢这种。”
陆夭几不可见的皱眉,甜水巷都是食肆,宁王身上确实有烟火气,但也愈发显得那一点脂粉香格外突兀。
刚刚礼部侍郎夫人走之前的忠告言犹在耳。
“这世上最麻烦的就是旧情人,那薛家大姑娘当年想嫁宁王人尽皆知。眼下虽说嫁过一次人,但薛家和王爷的关系,她要执意入府做个侧室也不是不行,你提防着点。”
宁王见她发呆,伸手戳戳她脸颊。
“我就在这儿还发呆,本王的吸引力这么快就下降了吗?”
“饿了,没什么精神。”陆夭冲他笑笑,并不打算追究。
“这就带你回府吃饭。”宁王拉着她的袖子往外走,随口问道,“今天都干嘛了?”
“秘密。”陆夭意有所指,半开玩笑说了句,“毕竟你跟我也不是完全坦白,所以我不告诉你。”
宁王只当是句戏言,很快就抛诸脑后。
他蹲下身子。
“这是干嘛?”
“不是饿得没精神吗?我背你。”
陆夭犹豫了不到一秒,就跳了上去。
宁王背着她往外走,刚好遇见路子都也要出去。
陆夭见他背着药箱,顺口问了句:“咱们无忧居什么时候多了出诊服务?”
路子都笑笑,解释道:“有位旧相识的妹妹病了,请我去看看。”
旧相识?妹妹?
陆夭一下子警觉起来,她想起上辈子路子都曾经出过一件大事。
他被人状告醉酒轻薄都督府的庶女,可陆夭很清楚,路子都从小被药王喂各种药长大,寻常酒精对他根本不起作用。而且他从不贪杯,又怎么会醉酒轻薄人家小姑娘呢?
“你这旧相识是谁家?”陆夭假装随口问问,“说出来看看,我认识吗?”
“都督府陈家。”路子都倒是没什么隐瞒,“但我估计你不认识,请我去看病这位是庶子,他妹妹在府里也不甚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