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乜了一眼掌事嬷嬷,眼神看不出喜怒。
“这烛台还是长姐送我的,一晃她也过世许多年了。”
涉及宁王的生母,掌事嬷嬷立刻不敢随便接口了,那是太后的逆鳞。
“听说皇后被下了监牢?”
掌事嬷嬷瞥着太后的神色,小心翼翼回答。
“皇上将她关押之后,迟迟没有宣布如何处置,如今还在牢里。”她沉吟片刻,“您看,要不要去牢里打点一下?”
太后就像是没听见似的,轻轻擦掉烛台上落下的烛蜡。
“你说,我跟皇后有什么区别?她扶植了个不靠谱的太子,我拉拔了没良心的宁王,到头来我们都是一场空。”
听到太后没有自称本宫,掌事嬷嬷就知事不好,面色大变,立刻跪在地砖上。
“太后您可别这么想,您比皇后强多了。退一步说,您也是宁王殿下的亲姨母,他早晚会明白您的苦心。”
“他若是没娶王妃,还有点指望。这娶了媳妇儿,心就是别人的了。”
掌事嬷嬷无言以对,就听太后又道。
“太子那边的事情,都收拾干净了?”
“太后放心,一切都按您的吩咐。”掌事嬷嬷有些迟疑,“您这一招太险了,万一被其他太医发现……”
太后轻哼一声。
自从太医院那帮人说了太子无救之后,皇帝就不再相信他们,又怎会多此一举再让他们来诊断呢?况且他那么信任陆夭。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自己才有底气兵行险招。
“放心吧,不会有人发现的。”太后擦去莲台上最后落下的烛泪,“听说谢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