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什么渊源自己没有细问,但能让谢知蕴单独拿出来讲的,势必关系匪浅。
如此亲厚之人,怎么可能在今生压根没出现过一次呢?就像是被刻意抹掉了痕迹。
陆夭脑子灵光一现,看向身侧的城阳王,既然是先皇留下的人,说不定城阳王会认识。
“王爷可曾觉得此人眼熟?”
城阳王闻言细细打量了半天,摇摇头,也学她压低声音。
“未曾见过。”
陆夭有些失望,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城阳王在宁王单独开府的时候已经去了封地。要么卢彦此人是真的没有出现过,要么就是出现的时间跟前世不同。
看来想要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有问问谢知蕴,亦或是,问问眼前这人。
就在陆夭脑中飞速盘算的时候,忽有轻微的沙沙声在脚下响起。这声音极为细微,借着嘈杂风声作掩饰,更是几乎叫人难以察觉。
但陆夭却敏锐分辨出来了,她下意识循声望去,果不其然,一条通体青绿的小蛇正蜿蜒而来,眼看就要到谢浣儿脚边,谢浣儿显然还没有看见。
说时迟那时快,陆夭顾不上许多,一把将谢浣儿拉至身边,并死死捂住对方的嘴巴。
谢浣儿猝然受惊,不由得发出些微响声,院中那两人听到,猛地停下脚步。
陆夭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
“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卢彦提高了手中纸火折子,朝这边照过来。
“风声吧?”另外一个同伙不太确定,“这么晚了能有什么?野猫野狗?”
陆夭拉着谢浣儿,小心翼翼蹲下,而那条小青蛇越来越近,谢浣儿剧烈抖着,却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
城阳王冷着脸,极其快速地掐住那条蛇的七寸,一个用力,蛇顿时身首异处。
卢彦到底是行伍出身,警觉性明显要高许多,他蹙起眉头,提着灯就朝枯草堆这边走来,三人一时间都凝神屏气,不敢动弹。
陆夭一只手还捂着谢浣儿的嘴,另一只手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