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叹口气,自从怀孕之后,她变得愈发容易心软了。
“那孩子被送到哪儿去了?”
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泼水声,夹杂着宁王的回答。
“王管家把人送到燕玺楼,让骊娘代为看顾一阵子。”
燕玺楼名为青楼,实为消息传递所,若是王管家亲自送去的,势必会打个招呼,不让小姑娘名节受损。但十来岁的姑娘,常年置身于那种地方到底不是个事儿,得想法子安置才行。
想到这里,她看向浴室影影绰绰透过来的人影,心底一片柔软。谢知蕴这几日布局都是为了给她出口气,现在幕后该抓的都已经一网打尽,也该是让他松口气的时候了。
外面婢女撤下了挑灯的撑杆,有人陆陆续续把饭菜送进来,就摆在外室。陆夭听水声骤歇,知道人应该是洗好了,于是让丫鬟们都撤出去。
果然转头就见那人湿着头发便走出来了,发梢滴下的水珠浸透了中衣,素缎部分贴在胸前,饶是成婚这么久连孩子都有了,她脸颊还是一阵没来由地发烫。
宁王捕捉到她一瞬间的失神,立刻语带调侃开口。
“你是不是觊觎本王的男色?”
“是啊。”陆夭稳住心神,露出一抹极甜的笑,“今日发现王爷秀色可餐,真真儿是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