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读到了相同讯息,陆夭笑得眉眼弯弯。
“女儿能不能单独开府,就仰仗王爷了。”
宁王笑吟吟地点头应承。
“王妃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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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东西置办得差不多,就是姑娘身上的穿戴了。
谢浣儿不愿面对城阳王,父女俩那点子龃龉还在,索性也不提回去的事情,城阳王也不好强劝,便把置办东西的银子交到了陆夭手上。
千恩万谢地拜托,连嫂嫂如母这样的话都出了口,陆夭也不好推脱,但没有接那银子。
“就算我做嫂子的,给她陪嫁吧。”宁王妃若是大方,对一个人能大方到十分,“城阳王这银子,不如给琳琅,定亲那日是她补了亏空。”
这话说得城阳王愈发内疚。
陆夭回去索性找了谢文茵一起出来,三人径直去了点绛坊。
谢浣儿闺阁里穿的衣裳都太过英气,日后到了两广,当地贵妇圈子里宴席少不了,总不能现上花轿现扎耳朵眼儿,自然要备几套能上台面的常服。
掌柜见是自家大小姐,自然是拿最上等的货色出来,给谢浣儿一匹一匹挑选。
她素来不擅此道,瞧着满目锦绣,着实有些无从下手,于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谢文茵。
谢文茵是吃喝玩乐的行家,见状伸手拿过一匹大红细锦,往手里捻了捻。
“这是都城眼下最时兴的料子,前儿我才定了一匹。我瞧着周尚书夫人也定了,她家小姐也要出阁。”
大掌柜闻言,笑着接口。
“周尚书夫人定的是浅紫团花的,这大红的只有两匹,大小姐一早就让给郡主留下了。”
谢浣儿细看了两眼,表情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