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医生吗，怎么一直陪着我，没有患者需要你去救治吗？”

“医院不太忙，我照顾你也是一样的。”文煦琛的眼光停留在自己的手上，露出一个极浅极浅的微笑。

花锦棠不信，这话骗小孩都过于幼稚。

“你这么做值得吗？”门外传来景鑫的声音，他毫不避讳。

他和颜璟并没有因为花锦棠是颜璟的表妹而有什么别的表现，她以往做过的那些事情不会因为换了个身份就一笔勾销，景鑫是来看文煦琛的，而颜璟，只是来产检的同时顺便看一下花锦棠罢了。

她既不会在花锦棠得意的时候趋炎附势，也不会在她失意的时候落井下石。

但是，终归，也不能一辈子都不见。

“文煦琛为了救你做的那场手术是在他的身体超负荷情况下完成的，他的手之前在救你的时候受过伤，这次的事情以后，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独立完成一次手术的机会了...而且，如果不是你，他不会去学这个方向。”景鑫后来才知道，当时文煦琛去救花锦棠的时候受了伤，再加上这次连续两场手术，他的手，根本不可能恢复到之前哪怕一半的水平，当医生救死扶伤是文煦琛一辈子的梦想，就这么生生断送。

“够了，别说了。”文煦琛哪怕是反驳，都是带着儒雅的气息。

花锦棠默默地听着，眼里不知不觉蕴满了泪。

她能感觉出来文煦琛那份极力克制的爱，他努力回忆两个人的高中生活，来讲一些花锦棠早就忘记了的事情来证明两个人曾是同学。

花锦棠感觉这情景特别像是自己对景鑫当初执着追求的时候干的事情。

换位思考一下，或许这份情感是相同的。只不过文煦琛的内敛在热情的花锦棠面前过于寡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