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听罢,皆感念:
难怪这家的仆人看着都不一样,在沐家做十几年,一个月不得二两银子?
四个人更震惊的是:
每日有肉吃,还给发了衣裳,每个人还有住的地方。
下人能单独住一间就算了,晚上回屋时还有暖气,下房处也有庑房、水房、浴房、暖房。
家主就一对金童玉女似的夫妻,平日里也不挑剔。
特别是府里的下人们,穿得都跟县里看见的老爷夫人差不多。
大家看她们的眼神,也没有一个不怀好意的,家主还安排卿尘姑娘给她们看病。
四个人头几日夜里,都不太敢睡着,生怕醒来是一场梦。
冬日里,卿尘又收了两个徒弟,是街边捡着的快要冻死的孩子。
一个脚被打断了,一个胳膊被硬生生掰断,转到另一个方向。
带回来找槐生帮忙时,大伙儿看了都气愤不已:
丧尽天良!畜生!
骨头已经长得连起来了,两个孩子得再把长歪的骨头打断,重新对正了治疗。
那一天夜里,孩童痛苦的哭声响彻整个沐宅,大家都异常揪心。
白日里大家去铺子里,便把孩子放在门房旁的屋子里,在家值守的人轮流照看。
再说浅言这边。
西胡和鞑子的两位美貌公主留下了,没过几个月便获得了圣宠。
年底时,上京的高门宅院里,不知怎的流传了一段传言:
阁老家不知在何处,寻来了云游四海的神医,治好了内宅妇人的经年之症。
霍将军府的老夫人与阁老夫人交好,连带着都得了益看了诊。
她家那个都快夭亡的小公子,前几日有人都见到,能早起打拳了。
这股风,直刮到了摄政王和王妃的耳朵里。
人越是神秘,好奇的人就越多。
槐生:额,这个风刮得是不是有点晚,神秘的我已经离开上京好久了。
摄政王妃打听了一圈,除了王家和霍家,没有人见过这个神秘的大夫。
那两家都是不对路的,王家肯定问不到,霍家又穷又硬。
浅言那边,没进腊月就撂挑子了,收拾了一下,给摄政王留了个提前告假的条子。
只带着玄部的水、火、土三位队长,漏夜出行,让玄金第二日把条子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