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堂屋和秦难书刚刚待的房间,木屋还有一个房间。
木门的门板之间有空隙,房间里虽然有窗户,但月光照耀的范围并不包括屋里的床,因此看不见床上躺的是谁。
秦难书走过去,侧耳听里头的动静。
微弱的鼾声透过隔音极差的木门传过来。但那个声音不是章晓天的,倒像是中老年男性的。
系统没给倒计时,但秦难书自己估算着时间。
他退至屋外的院子里。哪怕有月光加持,天色还是极黑。近些的地方还好,稍隔远些就是黑漆漆一片。别说找人,这个天色但凡踏出这个地方,一般人都别指望能再走回来。
系统这回没说需要隐藏身份,秦难书默认没有这个限制。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柴火抱出来,劈好的没劈好的拢成一堆,摆成篝火的模样。
户外生火是他们这种人的基础技能,火焰逐渐升起,腾高,越燃越烈,衬得秦难书雪白的脸有了几分暖色。
山间夜晚寒凉,秦难书身上的衣服御寒作用几近于无。火焰旁,倒是能有几分温暖可言。
“闹子嫩死囊个杂种,囊……(老子日死你个杂种,你……)”屋里冲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男人穿着背心和短裤,外头披着一件厚外套,手里拎着一根木棒,眼见着要冲秦难书砸下来。
秦难书侧身一躲,脚踹上男人的手腕。男人吃痛,哀嚎一声松开了手。
“囊……囊……(你……你……)”男人说话口音很重,但看面部表情就可以猜出来,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骂的同时男人也没忘了抬起另一只尚且完好的手,朝秦难书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