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是僵硬的脚一下一下戳着地面。有了来时的经验，作战小队的人都明白，这是一代僵尸，行动相对迟缓，但也不容小觑。

面色青白的丧尸从右侧一条撤离通道里拖着步子出来，感受到活人气息后露出诡异的笑容，嘶吼着冲过来。保护圈缩小，秦难书打出手势，卷毛和右翼的短发小妹杀了出去。丧尸不多，他们两个解决起来够用。

清场很快完成，保护圈回归原本的布局，众人继续前进。

众人一路上有惊无险，到了防空洞。此时所有人的状态都不太好，准备在原地休整半小时。

纹身男气喘吁吁放下断腿的医生，医生被他扶着坐下，很感激地抬头看他，说了声：“谢谢。”纹身男愣了愣身，一摆手：“嗐，小事儿。”

防空洞原本的门几乎坏了个完全，能用的十不存一，四面八方畅通。众人坐在背风的地方，秦难书观察着周围。卷毛看着秦难书，到底没忍住问了句：“哥们儿，你原本就是军营里的官儿吧？”

本来就没人说话，他这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投向秦难书。几位医生才跟他们接触，看一路上基本上秦难书在指挥，默认他就是这个小队的头儿。但小队里的人心里都清楚，他们就是临时被凑在一起的，彼此之间之前甚至都不认识，身份也难说。

组队之后，秦难书明明是话最少的那个，但每次说话都能直击要害。起先还会有人质疑，后来几乎就是直接执行了。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他的语气、神态、肢体语言，无不在诉说着他习惯于处在领导位上。

能被选来执行这种任务，小队里的人都不会简单，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掌控小队，要说秦难书之前没干过这个，很难让人相信。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秦难书回头看一眼卷毛，“嗯”了一声。

他们一路上太紧绷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回，哪怕很累，卷毛也忍不住想继续问：“哪个部队的什么官儿啊？我感觉你牛逼爆了。回来这一路你跟装了监控似的，丧尸隔老远你就能感觉到。”

众人其实也有同样的感觉，不只是提前感知，哪怕能用的只有六个人，秦难书都能让他们各司其职，攻防得当，进退适度。

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秦难书刚准备含混过去，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他抬手示意戒备，众人条件反射起身，医生们又被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