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白叛逆些，直言：“那个谁给你治伤了，你俩啥关系？”

秦难书选择性回答第一个问题：“没事儿了。”

他没说谎，系统的基础治疗在先（作用聊胜于无），秦白白二次治疗在后，最后是姬辛离的全身治疗，他现在确实不怎么难受了。这种伤，放到人间，能活下来都算好的，少不得要养个百十来天。结果死了之后再疗伤，居然就是这么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事儿。

得到回应，章晓天放心了些，“哦”了一声。但他挺想听他哥回答第二个问题的，于是静默着等他哥回答，但他哥说完没事儿之后就直往浴室去了，没有再搭理他们的意思。

聪明的人类小孩明智选择堰鼓作息，假装某个问题不存在。执拗的鸟类小孩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它的表现像是发现父亲出轨的孩子（虽然不知道妈是谁），警惕小三是一边，另一边更不会放过该死的父亲。

眼看避不过去，秦难书不得已想回答。但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同学？听起来怪生分的；朋友？针锋相对也不像；还有什么？同乡？更离谱了。

思来想去，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描述他们两个关系的词，于是秦难书含糊回答:“以前认识。”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废话文学。秦白白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在它看来该死的愚蠢的人类秦难书已经被那个谁勾引了，于是它扑棱翅膀飞到浴室门口，拦着想进去的秦难书：“我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以前认识’叫什么关系？”

这鸟烦得要死，秦难书耐心告窑，回一句：“就是认识的关系，不熟。”把鸟打发了，自己进了浴室。留秦白白一只鸟在外面拍浴室门乱叫。后被害怕扰民的章晓天哄走了。

浴室里升腾起阵阵雾气，水流从秦难书潮湿的发沿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