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也不大，差不多能过一根成年女性的手指。因为位置太低，再加上秦难书进来没多久这地方就黑了，所以他没注意到。

对面传来砸墙的声音，动静其实不大，大抵是因为对面没想把一整面墙都砸碎，只是想扩大这个洞。眼见这豆腐渣工程的教学楼被“挫骨扬灰”，秦难书忍不住问：“你吃多了？”也没见这人中午吃多少。

对面的人乐呵呵的：“没啊。我想着把洞挖大一点好跟你说话。”

“……”搞不懂这人的脑回路，秦难书出言嘲讽：“你这不是能听见吗？”

对面挖洞速度不可谓不快，再加上这墙属实跟豆腐渣似的，一挖就碎，都不用费什么力。因此很快对面就伸过来一根棍子。眼见棍子已经要戳到对面了，疑似同桌李同学对秦难书说：“往后退一点，待会儿戳到你了。”

“……”秦难书没说话，往后退了一步。

其实不需要退，他本来离得就不算很近，李同学的动作又变得够轻柔。到最后更是直接伸手，把秦难书这边最后的墙皮掰掉一块。

只能说根据这墙的质量。要么是已经建了百年以上，要么是校领导贪了百万以上，要么两个都有，否则不至于如此。

洞被扩大成成年人拳头大小，秦难书那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对面人的脸。平平无奇，十分路人的李同学。

李同学热情似火，施工完成十分兴奋：“你好你好呀。同桌，你怎么也进来了？犯啥事儿了啊？”

“午休不睡觉。”相较之下秦难书就冷淡的多，悄摸把匕首收进来系统背包。

对面钝感力十足，被冷淡对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继续发问：“咋不睡啊？睡不着吗？”

他的脸虽然不同，但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真诚，显得感染力十足。

“嗯。”秦难书发出个气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答上一个问题。

小李同学那边估计也是个废弃教室，不过从秦难书的角度看，小李同学本人把对面的景象堵的严严实实，啥都看不见。小李同学也不嫌脏，一屁股坐在地上：“嘿嘿，我本来还以为今天要自己待一个下午了。没想到你居然来陪我了，我好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