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做噩梦导致自己被吓醒这种事情听起来不大符合秦长官的气质，因此秦长官毫不犹豫否定了：“没有，就是睡醒了。”

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晚上多少有些冷。就这么穿着睡衣站在房间说话未免有些自找苦吃。秦难书拨开他上床。

姬辛离自然不会拆穿他，只是问道：“我能拥有这张床的一个小小的位置吗？”

秦难书没说话，往里挪了挪，而后躺下了，身体朝着里头。姬辛离从善如流，利索地脱鞋掀被子躺下搂人，动作一气呵成。秦难书没动，任他搂着。后头的人火热的身体贴上来，是一种很好用的暖宝宝，不要白不要。

“我发现你好像总是不大睡得好，以前也不这样啊。”姬辛离离他太近了，说话跟贴在他耳朵后头说的一样，听的秦难书耳朵痒。

他自然是知道秦难书的，小的时候两人也不是没一起睡过。秦难书睡觉的时候很乖巧，躺在床上就能睡到天亮，也不会乱动。相反姬辛离才是睡觉不老实的那个，通常躺在床上还得拉着秦难书说会儿话。秦难书半夜被热醒，会发现这人八爪鱼一样死死缠着自己。于是他就会把姬辛离推开，中途姬辛离要是醒了会主动放开他，戏谑地说一声抱歉，要是没醒秦难书就很是要废些力气。

那个时候秦难书是不会半夜做噩梦惊醒的，要醒也是姓姬的干的好事。现在这样，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姬辛离多少有些担忧。

房间里留了一盏很昏暗的床头灯，在姬辛离那边。照在墙壁上能看见两个贴在一起的影子。秦难书看着墙，像是在发呆。隔了会儿才回答：“进秦广城之后才出现的，问题不大。”

姬辛离没多说，拿脸蹭了蹭秦难书的后脑勺，被秦难书拍了一下手。于是两人抱的更紧了。姬辛离像是随口问到：“为什么睡不好？”

也没什么不能告诉他的，秦难书如实回答:“老梦见傻系统在我脑子里滴滴滴，很吵。”

身后的人哼笑两声，道：“改天拆了这破系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