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姑娘的清白固然重要,我爹的清白就不重要吗?”
说到最后,何秋雨一拍桌案,神色中尽是愤慨。
瞧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姜孟川甚至生出了几分他爹才是被污了清白的黄花大闺女的错觉。
只是听着何秋雨的哭诉,姜孟川越琢磨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确实在为对方的遭遇而感到同情与愤慨,但事情很明显没有这么简单。
可如若何秋雨他爹……只是一个普通的军中士兵。
要知道,姑娘家家的且不论清白是否还在,又何故如此大费周章地要求嫁入他家?
其中莫不是有蹊跷?
斟酌片刻,姜孟川微微颔首,略带几分不解的看向何秋雨开口问道:“你爹可有任何官职在身?”
“不然那姑娘为何如此拼命,甚至低三下四,主动请缨做低伏小?”
听到姜孟川这话,一旁的许先生也品出了些许不对,立马同姜孟川一同看向何秋雨。
身份之差确实古怪,那姑娘应当不至于非要嫁给能当自己爹的男人。
然而随着姜孟川话音的落下,何秋雨愣怔片刻,嗓子眼儿里的话上下翻转一番后,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没有!”
似是为了显得更笃定些,何秋雨又拍着胸脯,义正辞严表示绝无假话。
“我家只是清贫出身,并无任何高深背景。”
“别说当官了,就连稍微豆大点的权利都没有。”
“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来这小小县中的私塾里读书?”
回想起往事,何秋雨说话间都带着咬牙切齿,但仍旧咬死了话头说自己是清贫出身。
而且他也不管另外两人信不信,何秋雨自己倒是觉得这话没有半点问题。
见他如此笃定,姜孟川也不再继续追问,倒是品出了些什么的夫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来这县城私塾,怎么像是委屈了这混小子似的!
怎的自己这些年是饿着他了还是怎么?
许先生心中气不过,便赌气不想再搭理何秋雨,反倒是转头看向姜孟川。
“此事确实棘手,老夫此前也从未遇到过此类情形,实在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