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孙。”

盯着越来越远的背影，想说的话梗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

他不是一个好爷爷，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抹了一把脸，伫立在原地，好久好久。

——

沈卿卿回来的时候，墨景正在扯着花瓣，扯一瓣扔一瓣。

【他在干什么？】

【少管他。】

行吧，她方才说话是凶了些。

她一出现，墨景脑袋就抬起来。

“不走吗？”

这句话是问沈卿卿的。

“去哪？”

“离开我。”

他站直身子，一步一步走向她。

“为什么揪花？”

她记得这花是他养的，每次都要拉着她看好久。

走到沈卿卿旁边，她感到肩膀一重。

墨景靠在她肩头，眼睛闭着，“因为担心。”

“担心我离开？”

他没有回答。

这反应就是了。

墨景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不是爱情，不是亲情，是一种吸引力。

那种切不断的吸引力。

她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留恋，随时可以放弃所有，甚至生命。

因这本不属于她。

但对墨景，她总是不愿拒绝的，就像他对她一样。

“不会离开的。”

“永远？”

“永远。”

“如果所有人都抛弃我呢？”

“我不会抛弃你。”

因为我和你是一样的，孤独。

“好。”

远处的萧霖和小翠。

“李侍卫呢？”

“被小姐派去送老爷了。”

萧霖擦拭着手上的剑，这把剑杀了无数人的性命，不知多少人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

他在的地方，这把剑就在，那么人是必定要死的。

不过最近他出现的频率低了许多。

“你家小姐。”萧霖扫过两人。

此时的沈卿卿正牵着墨景，也不嫌弃他手上的血，给他包扎。

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下次不许这样。”

“为什么？”

她擦拭着细小的伤口，没去看墨景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