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徐蔓拿出藏在身上的小刀。以前父亲教过她怎么防身,徐蔓放轻了呼吸,躲在床底下静静地趴着。
她努力地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见到父亲母亲。
她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的心中再次涌起一股恐惧,她不知道来的人是敌是友。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祈祷着这个人不要发现自己。
脚步声越来越近,徐蔓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她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时刻,那个黑色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让她无法逃脱。
徐蔓紧张地等待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来人进门的步子很轻,门被轻轻地扣上。
只有一个人,徐蔓很是奇怪,她悄悄地爬出来,躲在门后,趁机溜到那个男人的身后,用小刀抵着他的后背,她也只够的着他的后背。
“你是谁?”孩子终究是孩子,但凡是成熟一点的孩子也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徐蔓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有些僵硬,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那个男人回头,扶了她一把,看向她说了一句,“蔓蔓”。
徐蔓松了一口气,手里的刀子掉了下来,转而扑了上去,“路叔叔”,这个男人轻轻地拍着女孩的背,摸着女孩的脑袋。
“不哭,叔叔带你回家”,男人拿出了柜子里的衣服,把徐蔓包的严严实实。徐蔓的头发披了下来,男人用围巾遮住了孩子的脸。
当他们从那扇门走出来时,一股冰冷的寒风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打个寒颤。
此时正是十一月,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落在身上,竟有丝丝寒意直透骨髓。
一只小小的手紧紧地攥住身旁那只宽大而温暖的手,仿佛这就是她在这个寒冷世界中的唯一依靠。孩子透过衣服上那些细小的缝隙,好奇又胆怯地张望着这个刚刚蒙蒙亮的世界。
街边的小贩们早早便忙碌起来,他们点亮油灯,在微弱的灯光下开始为新的一天做准备。其中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小哥尤为引人注目,他的车后座上绑着一大摞厚厚的报纸,随着车轮的滚动微微摇晃着。
就在这时,徐蔓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因为她所经历的一切而发生任何改变。
周围的人们依旧行色匆匆,各自过着平凡的日子。没有人注意到她眼中的迷茫和痛苦,也没有人能理解她内心深处所承受的苦难。
徐蔓默默地转过头去,心中涌起一阵失落。
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啊!
徐蔓的眼眶渐渐湿润了,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因为她知道,哭泣并不能改变什么……
在另一个角落,天色渐渐地明亮起来,仿佛黑夜被一层轻柔的薄纱慢慢揭开。
在客栈后院隐匿了整整一个夜晚的杜沄淇,此刻正小心翼翼地准备前往大厅探查一番。
她轻轻地走到窗前,微微探出身子向外张望。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那是一件青蓝色的长衫,随风轻轻飘动着。
看到这熟悉的长衫,杜沄淇心中一阵激动,她刚想抬起手来招唤那个人,然而,突然间,一声清脆而又刺耳的枪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这突如其来的枪声让她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动作瞬间僵住了。
她瞪大双眼,眼睁睁地望着那个距离自己仅有五米之遥的身影毫无防备地倒在了一片猩红的血泊之中。
"阿霖!" 杜沄淇无法抑制内心的惊恐和悲痛,失声尖叫起来。
她完全顾不得其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门口狂奔而去。
每一步都带着绝望与焦急,仿佛时间已经凝固,只剩下她和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人。
眼看着距离门口只剩最后一米的距离,杜沄淇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在自己身上。
刹那间,她眼前一黑,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温热的鲜血迅速染红了地面,与之前那人所流淌出的血液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尽管遭受如此重创,但杜沄淇仍然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艰难地支撑起身体,一点一点地朝着对方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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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向前挪动一寸,她都要忍受着钻心刺骨的疼痛,但她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前方不远处那个同样身受重伤的男人身上。
"阿霖,对不起......我实在......" 杜沄淇一边艰难地爬行,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话未说完,她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溅落在地上,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
躺在血泊中的徐霖强忍着剧痛,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沄淇,别这么说,孩子们会理解我们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事的......"
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其中蕴含的深情却如同一股暖流,流淌进了杜沄淇的心底。
彼此的双手正在一点点靠近“沄淇,虽然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但是我相信你是懂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