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贺皇后疑问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瑜儿动手打了先生?”
张岩跪地磕头:“微臣有负陛下和娘娘所托,微臣没有能力教导太子殿下,实无颜再去东宫执教,今日特来请辞。”
永安皇帝闻言,皱着眉说道:“瑜儿顽皮,朕回头揍他。张祭酒不可妄自菲薄,你的算学一道在我大齐可谓数一数二,焉能说没有能力教导太子啊!我这就命人唤瑜儿前来,让他当面给张卿赔不是。”
颜淮急忙劝阻:“陛下且慢,且听张岩说完。”说着话,踢了踢跪地的张岩,说道:“别丢人现眼了,还不快快如实说来。”
张岩跪地磕头,仔细说了今早东宫明德殿与吴天较量算学一事。随后颇为无奈的叹道:“吴舍人在算学一道上远胜于我,或许在我大齐,无人可出其左右。
微臣所出三题,他所答不过弹指一挥间。而他仅出一题,微臣至今答不上来。我二人高下立判!微臣哪还有脸面再去东宫执教,只求吾皇和娘娘收回皇命吧!”
永安皇帝和清贺皇后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好半晌,永安皇帝再次慎重其事的拿回那张写着题目的纸张仔细看了看,疑问道:“这题很是高深?”
张岩默不作声,颜淮感叹:“国子监所有师生,无一人可解。”
永安皇帝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清贺皇后伸着头望了望题目,而后又问道:“会不会是那吴天故弄玄虚,随手瞎写的?”
颜淮再次摇了摇头:“娘娘,我国子监不乏精通算学之人,虽解不开这题,但这题是不是胡乱所书,还是有迹可循的。这人在算学上的造诣已远超我等。我国子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良久,永安皇帝开口说道:“颜卿、张卿,你二人莫要妄自菲薄。国子监人才济济,为国育才,不可因为一道算题就退避三舍。
这样吧,张卿你先回国子监执教,至于东宫那里,朕自有安排。这些时日张卿辛苦了,太子顽劣,朕替瑜儿谢过张卿这段时日的教导。”
张岩连道不敢当。
颜、张二人走后,永安皇帝望着清贺皇后,问道:“梓童,你觉得这事有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