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水为难道:“帮主尚未归来,帮众精锐全都随他北上去了大金。我调不动别处人马,远水不解近渴啊。
再说我漕帮虽是江湖中人,可是我们从来不和朝廷对着干呀!我要是让兄弟们随我冲撞军营,且不说兄弟们愿不愿意。哪怕就是都愿意,那也是形同造反啊!
这可不是开玩笑,一旦与大军交锋,那等同于叛国起义了呀!秦帮主不在,这么大的事,我一个副帮主哪里能号令的了所有帮众!”
吴天紧紧皱着眉:“扬州守军?何人统帅?多少人马?现在何处?”
“已经打听过了,大军现在东阳县(宝应县)驻扎,约有上万人,统军是扬州守备卞威扬。”
吴天心中细一琢磨:“卞守备?那不是我在秦淮河画舫之上杀的那个公子哥的父亲吗?当时他说他爹是什么扬州守备,手下有上万大军,还以为我会怕他。
坏喽,这是冤家路窄啊!大舅哥落在卞守备手里了,这是巧合还是对方有备而来,前来报杀子之仇?
不对,对方抓的是私盐贩子,不是专门针对我。不然只怕抓着大舅哥以后当场就杀了,不会把人再带走。也不好说!
那卞守备万一知道了大舅哥和我的关系,定不会饶了他。此事我不能冒然露面,我只要一露面,大舅哥必死无疑。
可是我不去又不行啊,没人能替我去!罢了,我还是乔装打扮去一趟扬州地界,先打探一下消息,再想办法救人吧。
但愿那卞守备不要发现大舅哥和我的关系,想来大哥应该不会傻到自己主动交代。如果只是贩卖私盐被抓,说不定还能想想办法将他救出来。”
当下,吴天颇为不悦的让卫清水先回去吧,只说此事自己已经知晓了,自会处理。
卫清水满怀愧疚的走了。
吴天走出小院,远处田麻杆三兄弟一同跑了过来。
赵大头急道:“大哥,听刚才漕帮帮众说大牛哥出事了?”
吴天将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
田麻杆勃然大怒:“漕帮之人太他娘的不是东西,他们不想办法去救大牛哥,还觍着大脸前来报信,让咱们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