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老娘们当家,多少让人心里放心不下。谁知道她什么时候耍大小姐脾气,哪天屁股指挥脑袋,干出不合时宜之事,悔之晚矣。”
环儿急忙说道:“不会的,小姐做事极有分寸,大哥你多虑了。”
“但愿吧!”
“对了,小耳朵刚才告诉我,说他跟了那个袁枚几日,那人确是领着老母亲独自过活,母子二人生活的颇为不易。
袁枚每日去东海学宫求学,他母亲在家里替人做些针线活养家糊口,过的很是清贫。
他们娘俩平日里也没有与什么外人往来,只有左邻右舍时常帮衬这对孤儿寡母。
街坊四邻说袁枚几次想休学务工,他娘以死相逼,坚持让其完成学业。邻里之间对其赞不绝口,说袁枚为人热忱,对母亲孝顺,是个良善之人。
只是……”
吴天微微挑眉,赶忙问道:“只是什么?”
“说他有些小气,买个菜为了一文钱能和摊贩计较半天。有一次还打了起来,惊动了府衙差人。”
吴天松了口气:“生活不易,他全家都靠老母亲一人做工过活,如此斤斤计较也是情理之中。
如果当下这么艰苦的生活,他还大手大脚,那我反而怀疑他来东海是另有目的了。
敢惊动府衙差人,没有藏头露尾,应该不是奸细。”
“嗯,大哥所言有理,那你可是准备重用此人?”
“这人是个人才啊,只要他不是奸细,我准备委以重任。你让人给他家里送去二百两银子,用学宫的名义吧,就说是学宫赏赐给新科状元的奖学金。”
“大哥你要点他为状元?怎么就只赏二百两银子?”
“过犹不及,这二百两足够改善他娘俩目前的生活了。”
“那我明日正式放榜,公开此番录取的学子名单吗?”
“嗯,让所有新科士子全部去府衙报到。干脆这样吧,你给状元发放二百两银子,榜眼给一百,探花八十,其余所有人二十。
所有被录取的学子全部都给吧!每人意思意思,就当是个荣誉,也好激励学子们发奋上进。不用单独给袁枚一人了,也免显得学宫市侩。”
“好吧!”
“嗯,去忙吧!”
吴天眼见环儿站在跟前没动,遂疑问道:“怎么了?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