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咋办……
他忽然想起了那头野猪。
本想把那头野猪换成猪崽搞养殖的,可周期太长,远水解不了近渴。
比起迂腐的生产队队长陈刚,村长吴丰收似乎没那么迂腐。
锅里的大米稀饭烧好了之后,林默又切了些腌菜。
盛好给老娘端进屋之后,他就转身离开了家,试试看能不能去村长家碰碰运气。
用野猪跟村长换些煤。
理论上一头二百多将近三百斤的野猪,能换五千斤煤。
但那头野猪是公的,不能当肉来置换。
二千斤?
为了解决燃眉之急,让老娘稍微宽宽心,能换一千斤也行。
另一边,村长正窝在家里,跟自己老婆刘娟和儿子吴集围坐着闷声吃饭。
木桌上摆着一盆兔肉,还有半条鱼,但村长却是愁眉不展。
因为这是最后倒数第二顿荤腥了,队里的鱼两天都禁不住。
过了今晚那顿,鱼就彻底吃完了。
这样的日子真想天天都过上啊,谁不想顿顿吃肉啊。
“咚咚咚。”
正思绪乱缠的吃饭间,院子门被敲响。
“村长,搁家吗?”
村长隔着院子就听出来了那是林默的声音,闷不吭气儿地走出院子打开门。
瞅见这家伙两手空空,他期待的眼珠子又灰溜了下去。
“啥事儿?”
“好事,”林默特意挤出一堆子笑容:
“我搁岭子里逮着了头野猪。”
听见这话,村长眼珠子一亮。
贼眉鼠眼地伸头朝院子外警惕了一圈,一把将林默拽进了院子,关门。
同时,红烧肉、晒腊肉、炖猪蹄、炒五花等等十几道菜谱,在村长的脑壳里陆续飘过。
不等村长惊喜发问,林默就率先坦白:
“坏消息,是公的,吃不了。”
“但是要是能找见养殖场,可以跟养殖场换猪崽儿。”
村长的心被林默的话音带到了过山车上,一会儿上去一会儿俯冲的。
“那陈刚去了县里,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言外之意,之前的对赌,八字还没一撇。
林默也不直接回应这一点,而是直言此行而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