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程墨和她男朋友住在这里,那勉强能过得去。
程墨就跟程斯樾肚里蛔虫似的,“那颗樱花树是附近有名的网红树,到下个月中旬会开花,像一颗粉色的,特别美!”
司机和吴助理往外搬箱子。八个大号旅行箱,浩浩荡荡摆在路边。
二人做好随时帮程墨搬进屋子的准备。
但程墨,没动静。
程斯樾:“?”
程墨憨笑几声,眼神到处乱看,编了个理由:“我忘带钥匙了,我男朋友今天有课。”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带浓重印度口音的叫喊声。
“Mo——!!!”
“你回来啦?!”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
一个头上戴着深色头巾的外国人跑过来。
程墨脸上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睁大眼,不停眨巴双眼。
程斯樾余光扫到她垂下的左手,疯狂打着手势。
她发出的暗号,拉姆没有get到。
拉姆兴奋地上前,拉着她的胳膊,叽里呱啦输出:“你没事吧!那天他们把你带走我急得都报警了!”
程墨眼皮跳得厉害,虚着声音,道:“我没事……”
拉姆:“屋顶漏水房东带人来检查过一次,我拦着他不让他进你房间。可你知道,漏水要连卫生间一起检查。不过你放心,我替你盯着他们呢,你的东西一点都没少!”
完球了,程墨闭上眼睛。
此时,标准的美音响起,程斯樾无比礼貌地问:“您好,我是程墨的叔叔,您是程墨的……?”
这位戴头巾、皮肤黝黑、卷曲大胡子的印度人,总不至于是男朋友吧。
拉姆一听,握住程斯樾的手:“我是拉姆,程墨的房东——啊,准确地说,是二房东。”
程斯樾的眼神在拉姆和程墨身上扫了几个来回,耳朵过滤着拉姆说的每一个字。
“拉姆先生,我侄女的行李有点多,能麻烦您能帮我们拿一个箱子吗?”
热情的拉姆:“没问题!来,房子在那边。”
众人顺着他的手,眼神拉出远焦。
他指着的方向和此刻他们站的位置,差得不止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