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夫人乃女流之辈,在下不便置喙,齐公虽武将,公府出身,想必自幼熟读孔孟之人,如何还能在夫人糊涂之时,纵妻虐子?
齐公,君子坦荡荡,该敬鬼神而远之。
况且公府出事,老国公天命之年,战场受难,老夫人哀悸夫君跟着去了,何故是小儿左右?
再说今朝公府坍塌,难道不是你齐公所择之故?区区小儿,常年遭遇苛待,还能替齐公主事不成?
若这些也能扯到一个孱弱的孩子身上,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实在可笑可笑!”
“我爹对的对极了,棒棒!”
朝朝觉着此刻的爹帅呆了,跟着蹦跶出来,朝着被揭了面皮的二人开炮。
“还有这位大婶,你刚才那些鬼啊怪的话也是奇了怪了!
你口口声声说小哥哥命不好,鬼子灾星克这个克那个的,可万事不是眼见为实的吗?
大婶你看看你们,一家子个个白白胖胖,阖家俱在,无病无灾,还有力气抢我小哥哥的东西,打他骂他屈辱他。
反观我小哥哥,瘦骨伶仃,身量单薄,食不果腹,挨冻受苦,身上衣裳还是我爹给的。
若他这样算克?这样的克请给我来一打!谢谢。
更重要的是,大婶,你既都说我小哥哥克你害你,那你怎地还要抢小哥哥的东西?你难道就不怕因此被克到了吗?那我就想不通了,大婶你这般岂不是自相矛盾?”
“哈哈哈……”
闻讯而来看戏围观的陈山,实在忍不住朝朝口中的自相矛盾,不由大笑出声。
小丫头好生犀利直白!
周围之人听着品着,好像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一个个跟着指指点点。
周静环实觉无地自容,凑在丈夫跟前跺脚甩帕。
可惜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不是齐开痴迷爱重的卿卿了,有大好美妾的齐开恨毒了鬼子孽障,更厌给他生了孽障的周静环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