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在徒河的家去了,下头官员到徒河述职的驿馆也去了,将军府更是去了,哪里都没有找到人。
齐暮安不由心惊,岳父的平安信是怎么回事?
站在喧闹的徒河街道,身边人流熙熙攘攘,明明热闹已极,齐暮安却只觉身心一阵阵发寒。
他的岳父,也失踪了!
这是自己万万想不到,也不愿想到的事,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么个结果,回去后该如何同小媳妇交代。
齐暮安步履沉重,心慌意乱,可他知道自己不能慌,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绝对不能慌!
他得找人,得打探这半月来徒河到底发生了什么,外头百姓可能不大知晓,只有找到军中之人,最好是有着官身,耳聪目明且精明之人,方有希望。
谁呢,找谁呢?对了!
想到什么,齐暮安转身进了街面上热闹的铺子,买了糕点酒水,提上刀肉,齐暮安马不停蹄直往军备所去。
军备所里,陈佥事正伏案办公,突的外头进来一小吏,笑眯眯招呼,“大人,外头您有亲戚来找。”
“我亲戚来找?”,陈佥事一愣,“谁啊?”
小吏笑了,一拍大腿,“嗨,大人,就是逢年过节,经常来探望您的那一家三口啊,只不过今日只那小小子来了,不见大人。”
这么一说,陈佥事就知道了。
来人可不正是自家陈山那倒霉侄儿,甩给自己的‘亲戚’么!
说来这三人也是个好的,这些年来从未求过自己什么,反倒是逢年过节不忘了来孝敬自己,走动频繁,且把自己当自家长辈敬着,常来常往也就相处了下来。
想到如今纷乱的局势,以及听过一耳的事,陈佥事心中立马有底了,同下头招呼一声。
“那什么,我侄孙儿来探我这把老骨头了,今日我就早点下值,剩下的文书你们看着办。”
陈佥事乃军备所老油条了,难得偷懒,下头人自是不多说,反而客气叫陈佥事只管走。
等他快速收整公文,负手而出,老远就看到大包小包立在院中的俊俏少年。
见了自己,少年一喜,抬脚上来,见礼问安,才要开口,被陈佥事抬手一把拦住。
“好孙儿,难得来看我这把老骨头,走走走,正好爷爷我下值了,咱爷孙家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