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心中冷笑。
果然,这梁清歌是在自导自演,故意以身试毒,好将这盆脏水泼到她身上。
既然是早有预谋,那定然是备了解药的。
沈时鸢缓缓起身,目光在寝宫内扫视一圈。
视线最终落在了梁清歌的梳妆台上。
碧桃见沈时鸢四处打量,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快步上前,挡在沈时鸢面前,急声道:“公主需要静养,你,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怎么?如此紧张,莫非是心虚了?”
沈时鸢冷冷地看着碧桃,语气嘲讽,“还是说,公主中毒一事,另有隐情?”
碧桃脸色煞白,厉声道:“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可要喊人了!”
“喊人?”
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燕冥轩缓步走进寝宫,“不过是个奴婢,竟敢以下犯上。”
“奴婢见过燕王殿下。”
碧桃一见是燕冥轩,忙屈膝行礼,声音却带着几分委屈和控诉,“太子妃娘娘不懂规矩,擅自闯入公主寝宫,还……还出口伤人。”
沈时鸢看向燕冥轩,有些疑惑,“你怎么会在此处?”
燕冥轩并未回答,径直走向梁清歌的床榻边,俯身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公主可还好?”
碧桃连忙答道:“回殿下,公主中了毒,一直昏迷不醒。”
燕冥轩故作惊讶,又问:“中毒,这是怎么回事?”
碧桃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番,从七公主宴上的争执,到沈时鸢“好心”送来的醒酒汤,再到梁清歌喝下汤后便昏迷不醒,每一步都将矛头直指沈时鸢。
沈时鸢冷笑。
这主仆二人,倒是配合默契,一唱一和,当真是把她当傻子了。
可出乎意料的,燕冥轩并未如沈时鸢所想的那般质问她,而是微微蹙眉,看向碧桃,沉声问道:“既是中了毒,为何太医不想法子解毒?”
碧桃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太医,太医们查不出公主中的是何毒,制不出解药……”
沈时鸢早就趁着两人交谈之际,悄无声息地退到了梳妆台边。
这里是梁清歌的寝宫,解药若在,定然是藏在此处。
沈时鸢的目光锐利,在梳妆台上细细搜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