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华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的三个孩子虽然从小到大也会偶感风寒,可这种程度的发热从未见过。

“行了,别自己吓自己,你去找块冰一些地细布给旭儿敷在额头上降温。”崔氏吩咐道。

霍氏拒绝,她不懂医术,但她能听懂人话。

“不行,我记得前些时日姜舒语发热,洛晚卿不让用凉布,而是要用热布。”

“洛晚卿洛晚卿,你究竟是哪一方的人。”

崔氏见不得儿媳妇句句不离洛晚卿,好像她们二房离了四房就活不了似的。

霍氏觉得疲惫不已。

“旭儿的事不能怄气,我们与他们之间的矛盾其实并非不可调节。我们不是梅家那些人,真正与四房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所以别再如此针锋相对了好吗?洛晚卿是大夫,不管她的医术是否高明,都比我们强。”

“你究竟在说什么鬼话,就算是她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习医术,也只有十六七年,你觉得她懂什么。再说了,如果他们真的顾及骨肉亲情,为何他们无论做什么都会独独落下我们?”

对于婆母这种自私自利的性格,霍氏嫁过来这么多年也见识过了许多次。

过去在国公府时,婆母还会巧妙地遮掩,不熟悉的人都会被她的佛口蛇心道貌岸然迷惑。

自从流放后,婆母的天性似乎被释放了出来,准确来说应该是她认为在四叔他们面前她不需要委屈自己,更不需要装模作样了。

可如今日这样,不顾旁人的死活,而且还是一直以来最疼爱的孙子,还是那副自私的嘴脸,就让她无法接受。

霍氏只觉得眼前的老太婆实在是惹人厌烦且面目可憎。

她没再与其理论,反正也论不清楚,何必白费口舌呢。

霍氏默不作声地去脸盆前倒了些热水,再用细布沾湿,拧干水想要擦拭姜旭的颈窝处,试图给其降温。

谁知道崔氏一把将细布抢了过去。

“你做什么,降温不用凉水用热水,我看你是疯了。”

霍氏皱眉,“前几日我听到四婶问过洛晚卿这个问题,我听说用热的细布擦拭身体有助于降温,不止是敷额头,还可以擦拭腋下,颈部等处,甚至还可以让旭儿泡温水浴。”

崔氏觉得儿媳妇真的疯了,“你是不是真的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怎么能说出这种无脑的话,给发热的孩子泡温水浴,你是想要害死旭儿吗?”

“我怎么可能想要害自己的儿子,只是那种方法有用,我才会相信,姜舒语不是当初也发热了几日,后来不是退烧了吗?”

“那只是凑巧而已,刚好烧了三天便退了,你自己想想每次旭儿他们发热不是三天就好了吗?”

霍氏想了想自己的两个儿子从小到大发热还真的大多就是只有三天,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求助地看向了姜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