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玥儿?”林氏看到了女儿的脸色大变,心中充满了担忧。
“娘,当初府中随我陪嫁的丫鬟,有个叫做紫鸢的,您还有印象吗?”
“自然记得,陪嫁丫鬟可是你在婆家的助力,当初她家里弟弟生了重病,家里人便将她卖入咱们府中,我见她懂得些药草,人也机灵能干,便让跟着你去了尤府,期待能够帮衬你一二。”
“娘,紫鸢后来爬了成睿弟弟的床,让丢尽了脸面,当初我对她极为器重,生产之时也让她随在身侧。”
“那她爬床的事发生在你生孩子后多久?”
“大约半年左右吧。”
“十之八九是早早生了异心。”
姜玥听到林氏的话,身子猛地一震。
她想说不是,可这一连串的巧合和异样,都表明着孩子的事情有蹊跷,难道,真的是......
“我,我去问问成睿,当初究竟发生了何事。”
看着姜玥一晚上接收了太多的打击,脑子显然有些糊涂了,洛晚卿轻叹了口气。
她觉得孩子十之八九就是被旁人调换了,甚至更加不堪的是姜玥相公亲自操作,除了他,谁的手能伸那么长。
“堂姐,我觉得不能这么去质问你相公,他必定会矢口否认。还不如去找找当初产房之人,尤其是那个接生的婆子,你才能确定自己究竟生了几个,是男是女。当初的那些人你还能找得到吗?”
姜玥想了一下,“当初产房里,除了接生婆子王婶,还有我的婆母,紫鸢,还有一个女子,说是接生婆子的徒弟,可如今我婆母已经过世,只能找其余几人。”
“徒弟?那你记得她的名字吗?”
“我记得叫欢儿,因为这个名字与我当姑娘时期养的鹦鹉同名。”
听到她说欢儿,姜煜和洛晚卿同时愣住了。
这不是......
“煜儿,你的脸色怎地如此难看?”
“我昨晚在主卧门口听到的,尤,他们行鱼水之欢时,口中念着的女人的名字就叫做欢儿。”
“你确定没听错?煜儿,事已至此,无论你听到什么,原封不动地给大伯母讲出来。”
姜煜不知道该怎么把那些污秽不堪的话语复述出来,都是欢好之时说得过头的话,可那个名字他却听得真真切切,尤成睿喊那个名字的时候,充满着从心底透出的深情,一遍又一遍。
所以,“绝不会听错,他一直不住地喊着这个名字。”姜煜闭了闭眼,终于还是将当时听到的话语如实地说出了口。
姜玥愣住了,她可以确定,尤家根本没有叫做欢儿的姨娘,这些年尤成睿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官场,之后纳的妾也是在婆母的坚持下她亲手张罗的,为了给他延绵子嗣,可后来也只是生了两个庶女,尤成睿毫不介意,还安慰她说只要有司珩就够了。
她当时只觉得感动。
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是个可怜的小丑。
尤成睿本是个内敛之人,更是一个不重情欲之人,即便是那种时候也恪守着礼数,从不会太过孟浪。
不,不会的,姜煜口中之人怎么可能是与她相守了十七年的丈夫,陌生得她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冰冷彻骨。
林氏看着姜玥这副情景,用力抱着女儿,想要将自己身上仅有的体温传到她身上。
“玥儿,别怕,有娘在,别怕,事情会解决的,我们去找尤成睿算账。”
“娘,你说他为何如此对我?这么多年我勤劳持家,兢兢业业,伺候公婆,供养小叔,我的一颗心都在这个家里啊,他怎可如此对我。”
姜玥说着,泣不成声。
其实,即便不用去查,在场之人也已经猜到,发现小女孩的那个小院子,就是欢儿的住所。
只是对方以寡妇为名,一墙之隔,方便与尤成睿暗通款曲。
尤成睿简直就是畜生不如,将自己的女儿和外室生的儿子调换,还将女儿扔进了猪窝里虐待了这么多年,他死不足惜。
不过,为了得到人证物证,还是要把那几个当初在产房的人找到,有了他们的证词,自己也能安心。
现在,天空中已经出现了鱼肚白,黎明结束,新的一天开始。
几人在屋中计划了一番。
“现在,咱们几个乘坐最快的马车,回去尤府打他个措手不及。”
“煜儿,你和卿卿跟着环儿去找紫鸢,无论用何方法,必定要撬开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