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桌子上的烛台。
信瞬间便被点燃。
范姨娘看到儿子的举动,一下子就急了,想要上去抢下那封信。
可却被姜成抬手拦住。
“成儿,你为何要烧了它,那是你父亲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那是你多年来一直期盼着之物啊。”
姜成笑了,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他盼了那么多年的信啊。
八岁一直到二十八岁,整整二十年的执念,今天终于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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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高兴......可是......
却也让他对父亲这个词再没了期盼。
范姨娘担心地看着儿子:“成儿,你怎么哭了。”拿了张帕子要替姜成擦脸。
姜成用手摸了摸,他居然流泪了。
这么多年来,崔氏再如何折磨,姜锦华再如何欺负,他都没哭过,可今天他居然流泪了。
真是可悲。
“娘,今后我只是姜成,不再是谁的庶子,不再是那个为了生存不得已而跪着生活的懦弱鬼。”
儿子此番话语透着坚定,也透着新生,可范姨娘却觉得真的很不对劲,“成儿,你别吓娘,有什么心事和娘说说好吗?”
姜成没回答范姨娘的话,却直直地看向面露担忧的娘亲:“娘,您爱爹吗?”
范姨娘听着儿子的问话,已经年逾不惑的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为何如此问。”
“没事,就想问问娘对父亲是何看法。”
范姨娘看向窗外,回忆往事:“你父亲的长相十分俊美,是一个翩翩君子,我与他初遇,是在一个午后的夏季,天空中下起了雨,又急又大,我与丫鬟小桃一身狼狈,此时你父亲身穿着一件月牙白的衣服打着伞向我走来。”
“后来他向家里提亲,父亲便同意了。”
“你祖父只是末流小官,我入姜府,哪怕是做妾也是大大的高攀。”
“其实一个妾氏,哪里配说爱与不爱。”
“或许年少时的初遇有那么一丝怦然心动吧。”
“娘一生别无所求,只盼你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