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很小,只有一个主殿,佛像也不知道被搬到了哪里,没有床,不过他们倒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不少木板,铺在地上,隔绝了地面的阴冷潮湿。
破旧的窗户用油纸糊好了,老旧的殿门上钉着好几块新木板,才使得门不再漏风。
殿门外的小院子里用木头搭好了两个窝,里面养着一群兔子和鸡鸭。
看到朝颜几人回来,就这月光正在缝制衣服的女孩子们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围上来,急切道:“怎么样,弄到钱没?”
朝颜低头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当着漂亮姐姐的面,刚刚那场不自量力的打劫让她着实羞愧难当。
一个年龄稍长些的女孩子难过的哭了起来。
“都怪我害了樊大哥,不能这样下去了,我去找赖毛,只要他拿出钱给樊大哥治病,我就嫁给他。”
“不行,不行,木槿姐姐,那个色痞子绝对有问题,否则他后院的那些妙龄女子为何好端端的都死了。”
木槿瘦削的身子微微颤抖,但还是坚定道:“或许只是凑巧,没事的,先把樊哥哥救活了再说。”
殿中无论男女,都哭了起来。
樊大哥都昏迷三天了,大家心急如焚。
这几天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看,都说伤势太重,不好救,除非用野山参先吊着命,还有一线生机。
可她们从哪里弄野山参,一只最便宜的参都要四五十两,这钱都拿不出来,后续的治疗又该如何。
在樊大哥的带领下,她们这几年来好不容易才攒下了二十多两银子。
樊大哥前几天还兴奋地说要去县里给大家买铺子呢,等开春,他们就能上山摘些草药,铺子也就火起来了。
可谁知道,木槿那里居然会出事。
这几日为樊大哥的事,她们已经请了好几波大夫,钱也花得七七八八了,人却没醒来。
洛晚卿看向大殿最里面,一个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男子躺在木板上,他的身上盖着破旧的被子。
她拍了拍朝颜的肩膀,“别哭了,我先去看看他。”
朝颜这才反应过来,“大家都别哭了,这位是柳夫人,她是大夫,来帮樊哥哥治疗。”
说完,还不好意思地将他们几人与洛晚卿之间的渊源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