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离得远,却尤为熟识。
异样的感觉,愈演愈烈,渐入佳境。
她猛的回想起,不久前的一幕,同霍时锦的僵持。
那地界离此处相隔不远,故而她来时,并未费力、受阻。
霍时锦也来了!
她当即反应过来,眸光忽冷。
他一直紧跟着她,同她一道上了后山。
却从未出声,从未露面。
她不敢细想,只觉可怖。
一切皆是霍时锦自作主张所为!
包括突起的合围,包括眼前来路不明之人。
她忽的气恼不已,只觉自己是霍时锦手里略显精致的玩物,便该被耍着玩。
她怒极反笑,悄然起身,傲然挺立。
她忽的掏出浅藏于袖间的匕首,笔直对上小腹。
她以自身为注,赌霍时锦舍不得,赌他会心软,会松口,会放她与男人安然离去。
大不了,便是命丧当场的下场,她赌得起。
“霍时锦,他今日若是死在这,命丧当场、丧生于此,我会毫不迟疑追随他而去,同他一起死,绝不苟生!”
她平缓道,顺势将匕首刺入腹中。
她做了最为后悔之事,用伤害自己,来惩罚霍时锦,反而害了未出世的孩儿,那个不该存于世的孩子。
匕首寸寸没入腹中,鲜血直涌。
霍时锦忽的慌神,立马叫停了侍从,放了那男人。
旋即向着落笙逼近,颤巍着开口。
“把刀放下,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放了他,放下!”
霍时锦无力道,眼中是肉眼可见的慌乱。
“太晚了,霍时锦,在这之前,我等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