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瑞?日曜缓缓回过头,望着眼前这伤痕累累、仅能从眼睛辨出轮廓的森?赫尔金,看着那夺眶而出的泪水,他单膝跪地,伸出手指,轻轻拭去森?赫尔金眼角的泪花,轻声说道:“森?赫尔金,好,我答应你,你的事我绝不跟任何人说,你不是说过,不再哭了吗?”
一旁的布莱克也连连点头。
“是我的眼泪不争气。” 森?赫尔金想对赫尔瑞?日曜挤出一个笑容,可剧痛让他的笑容扭曲变形,只能咧了咧嘴。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沉默,静谧的氛围缓缓流淌。
片刻后,房间里的气氛缓和些许,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你一言我一语,讲起昨日新上课的趣事,森?赫尔金也分享了些从苏一那儿听来的学校秘闻。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直到夜幕降临才起身告辞。临走前,为确保这两日建立的攻守同盟有效,二人承诺每天傍晚轮流给森?赫尔金补习文化课,先由赫尔瑞?日曜开始,不过森?赫尔金得管饭。森?赫尔金征得近日厨艺大有长进的胖厨子同意后,爽快应下。他忽然发觉,自己一下午竟没怎么留意身上的疼痛,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森?赫尔金若有所思,尝试着回想一些美好的过往,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母亲围着温暖的炉火,为自己精心缝制衣服的温馨画面,还有和妮雅在广袤草原上尽情奔跑嬉戏的欢乐时光,想着想着,他便沉沉睡去。
深夜,路西法又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在森?赫尔金的房间,再次将他狠狠折腾一番。森?赫尔金一边在痛苦的深渊里苦苦挣扎,一边在脑海中不断升华那些美好的回忆,靠着这股信念,一夜艰难挺过。
白日,森?赫尔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原来的床铺,对面床铺的床单想必已被胖厨子拿去清洗,洁白如新。
傍晚,估摸是停课不久后,来给森?赫尔金补课的是布莱克,而非先前说好的赫尔瑞?日曜。
面对森?赫尔金的疑惑,布莱克没好气地嘟囔道:“还说呢,今天赫尔瑞?日曜也没来上课。”
“啊?” 森?赫尔金没想到赫尔瑞?日曜又逃课了。
“停课后,赫尔瑞?日曜来找我,给了我这个,说是什么稀有的疗伤药,对你有用。” 说着,布莱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瓶子,那瓶子在微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原来,赫尔瑞?日曜回去后,缠着自己的老师讨要最好的疗伤药。老师虽最终应允,却也给赫尔瑞?日曜加重了法师修炼课业,要求他以修炼进度来换取这珍贵的疗伤药。赫尔瑞?日曜发了好些毒誓,才好不容易预支到这极品疗伤药。但如此一来,他也没时间参加文化课了。现在,三人的攻守同盟流程变得简单明了,布莱克一天给森?赫尔金补课,一天给赫尔瑞?日曜补课,成了两人轮流的补课老师。
“唉,没想到我们三个挨罚同盟,不到三日就剩我一人苦苦支撑,看来以后再结盟,可不能光看年龄和身材大小作参考。” 布莱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掏出笔记本,那模样煞是可爱。
看着布莱克,森?赫尔金心中暖烘烘的。别看布莱克人小,笔记记得详细极了,课堂上听到的内容,他都一五一十地讲给森?赫尔金,甚至对一些难记的野外杂草和野兽模样,还精心画了素描。
布莱克将第一日的课给森?赫尔金补完,又拿出另一个笔记本讲解昨天的课。森?赫尔金听得全神贯注。
“看,这就是向阳草,茎芯能吃,不过外皮吃了会闹肚子。” 布莱克举着笔记本上的素描图像,向森?赫尔金展示道,那画像栩栩如生,仿若向阳草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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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森?赫尔金仔细端详,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本笔记的字迹怎么和刚才那个不一样啊,这般娟秀,应该是个女孩的。”
正专心讲课的布莱克没料到森?赫尔金会突然打断,小脸 “唰” 地一下红透,结结巴巴道:“昨天…… 昨天我不是也逃课了嘛,我就让我朋友先帮我温习了下,又借了她的笔记才来的。”
“是女朋友吧。” 森?赫尔金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可这一笑牵动全身肌肉,疼得他咧了咧嘴。
布莱克的脸更红了,嘟囔道:“活该,让你再不专心听讲。”
森?赫尔金若有不懂之处,布莱克都耐心补充;要是布莱克自己也不清楚,便详细记录下来,等问过之后下次再来讲解。
待布莱克将这三日的课程都讲完,天色已漆黑如墨。胖厨子端着丰盛晚餐走进房间,森?赫尔金却只能喝点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