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宇方才并未跟慕思欢同坐一车,而是骑马归来的。好不容易见慕思欢归于平静了,他才找着机会见缝插话了来。
“欢儿,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思欢先是将余妈妈房里的丫鬟打发了出去,这才回到了慕文宇来。
“我也不甚清楚。我和余妈妈用过寺里端来的斋菜,便是昏睡了去。醒来便见屋子起了大火,想要逃跑,身体却是半点儿也动弹不得。”
慕文宇不是外人,慕思欢自然不怕跟他说出实情了。
毕竟她说假话,慕文宇也是不会相信的。纵然她瞒得了他一段时日,他事后也是会从余妈妈那里问个清楚的。与其让他自己去求个明白,还不如她先是老老实实的说明了来。
“可恶!此番歹行,不明摆着是方氏所为吗?待父亲回来,我定然要状告了她去。”
也不知方氏是从哪里买的帮凶,竟是撞上了这般武艺高强之辈。那凶徒若不是有深厚的内力,又哪能以点穴之法将人禁锢许久呢?
“哥哥莫慌,你如此冒冒然的前去状告方氏,父亲怎么会信呢?要是治你个诬陷母亲之罪,岂不叫人难受?你我不若再观察一阵,收集到了证据再状告于她尚且不迟。也免得让她有了警惕,将罪证销毁了去。”
慕文宇又怎会不知捉贼拿赃这个道理呢?只不过他见方氏得寸进尺想取慕思欢的性命,这才无法忍耐罢了。
他不是不晓得往哪个方向查,只不过他心里明白,便是他找到了那凶徒,也是无法让他招认出方氏来的。
这江湖中人自有一套的规矩道义,他们既然接下了这门差事,自然就不会出卖了雇主去。与其去寻那证据,还不如向父亲状告了方氏的罪状去。
父亲若然不信,至少也会向方氏要个交代来。方氏就算能做解释,想必日后动作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了去。
倘若父亲信了,自然更是妙了。方氏若然失权,还能怎生张牙舞爪了去?
父亲信与不信,只在他一念之间而已。不试上一番,又怎知父亲信是不信呢?这一回,慕文宇实在不想让慕思欢忍气吞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