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百转,她将目光落在毫无防备的谢伍身上。
顾潜睡着了,顾靖渊傻愣愣的。
于是,葛萍奴忽然伸手扯乱腰带,弄乱头发。
冲着谢伍就抱了上去,谢伍一时间没防备,被葛萍奴抱了个满怀。
葛萍奴立刻大声叫喊起来:“来人啦,非礼呀!”
谢伍皱眉,反手就要把人推开。
葛萍奴下定了决心,任由他怎么推搡,也挣脱不开。
反倒让两人拉扯的样子,落入了闻声而来的下人眼中。
谢伍顾不得顾潜,一把将人丢下,才将葛萍奴推倒在地上。
葛萍奴掩面哭泣道:“你、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下人挤在门口,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了?”
“说是那跛女,被人给非礼了。”
“什么?就她那样?谁能非礼她呀?”
“嘘,小声点儿吧,那几位可都是圣女的客人,不能得罪。”
“嗤,那跛女又不是,八成是看中了人家郎君俊俏,才生出什么坏心思来。”
葛萍奴坐在地上,以手掩面。
本以为男女纠缠的画面让人撞见,男子必定成为众矢之的,没成想,竟没有一人信她。
于是,葛萍奴哭道:“你们什么意思?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怎会用自己的名声来诬陷,分明就是他非礼!”
谢伍冷脸站在一旁,任由葛萍奴攀咬指摘。
他一言不发。
葛萍奴暗自庆幸:这人原来是个不善言辞的,那正好。
“各位姐姐们,同为女子,也请怜惜怜惜我这苦命人。”
葛萍奴一头磕在地上。
丝毫不在意对方是下人,还是奴仆。
只要有人愿为她说话,那就有证人了。
门外扎堆的下人,没一个再出声。
屋内,顾潜被谢伍丢在地上,额头撞上了桌腿,他叫喊着醒了过来。
“嘶——我这头,怎么疼的厉害?”
一睁眼,屋内乱哄哄的,门口也挤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