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陈铭若有所思,补充道:“要不你跟我干?这点我还是说的上话的。”
我喝了口咖啡,苦涩在嘴里蔓延,转瞬又变成回香。
“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从这之后,我一思考就头疼。”我指了指脑袋,又道:“媒体这块,剧本、文案还有后期,哪个不用思考,我现在完全心有余而力不足。”
陈铭轻叹道:“也不知道你当初怎么搞得,突然就被车撞了,当时把我们整个寝室的人都吓到了,不过还好你没事。”
“算了,不谈这个,过都过去了,这只能说明我天生不该吃这碗饭。”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就进厂打螺丝,再不济就回家养猪。”我笑道。
陈铭道:“这样吧,我帮你留意留意有什么适合你的工作。”
“那谢啦。”
陈铭还有工作,和我闲聊片刻就先离去,在待下去也是一个人,问了陈铭什么时候开始拍摄,知道还有两天,我决定溜达着打道回府。
戴着耳机,行走在陌生的人潮,人潮汹涌,可谁也不识,即使擦肩而过也置若罔闻。
跟着感觉走,我又路过那片滩涂。
站在马路边,眺望滩涂和对岸,我的心带着平静还有不甘和茫然。
对岸的伟岸庄严,让人望而却步,人太渺小了,渺小到隔着嘉陵江只是一个移动的火柴人。看不到表情,也看不出喜怒哀乐,孤零零的表演着行色匆匆。
这一次,我并没有登上滩涂眺望,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眺望这个画面,然后吹吹嘉陵江的风罢了。
告别那座孤岛,像一场只有我能看清的葬礼,将另一个我一同埋葬。
慢悠悠回家,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我看见一个眼熟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