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没有看身边的人,斟酌着开口:“史楚生呢?”
由于发情期的缘故,这几天他和顾元池几乎都没离开过卧室,生活的节奏被打乱,就连吃饭也仅仅是为了勉强维持基本的体力。
而此刻,他们享用的这一顿,算得上是这一周以来的第一次正常伙食。
顾元池惬意地咽下一个灌汤包,那饱满的汤汁在口中散开,让他露出满足的神情。
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不紧不慢地回答:“哦......他啊......你下手太重了,他还在莫卡多那里养伤。”
陆川安听到这话,脑海中瞬间回忆起那天的情形。
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更是如覆寒霜,愈发冷淡。
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我下手太重了?”
那声音仿佛裹挟着一层冰碴,让人不寒而栗。
顾元池端起碗喝了一口粥,没去看他,不紧不慢的回答:“你那一枪直接打在他的肚子上了,好像......肝脏损伤了,引发严重的腹腔感染,现在还在莫卡多那里躺着。”
他的语调平缓,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陆川安八风不动,很有一股子草菅人命的昏庸劲。
他直言“如果不是担心你不高兴,我那一枪对准的会是他的脑袋。”
毕竟史楚生是顾元池的专属执事,两个人相处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担心顾元池会对对方抱有情分。
毕竟顾元池实在是心太软了。
顾元池听了陆川安的话,轻轻点了点头,眼中竟流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
他微微勾起唇角,说道:“你可真是善解人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又似有几分真心。
陆川安的眼神一凝。
他合理怀疑顾元池是在阴阳自己,但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