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怎么伤得比上次还严重,到底是怎么伤的?”
秦瑶把荣靳宗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热毛巾敷完,就开始按摩活血化瘀的药油。
心里心疼的要死,又对这种不能完全避免的情况感到生气。
荣靳宗偷抿嘴角,微垂的长睫遮掩着深眸里流动的温柔,语气如常轻松地说:“可能是不小心撞到了哪里,痛觉不太敏感,有时候会忽略。”
秦瑶心疼,又不好责怪,要怪也只能怪她。
揉着揉着,还是小心翼翼试探着问出了藏在心中许久的疑问:“老公,你的腿还能通过治疗重新站起来么?”
卧室的灯光把荣靳宗的五官分割的锋利深刻,看不出对这个问题的态度。
怕荣靳宗多想,秦瑶马上又道:“老公,我没别的意思,就算你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你是我的幸运。”
“你希望我站起来么?”沉默的荣靳宗忽然问。
秦瑶眼睛放出光,“当然希望,”
说着就立马想到,“我明天就约小姐妹去灵音寺祈福,要是能得偿所愿,我就给整个灵音寺的佛祖镀金身。”
那眉,那眼,那一颦一笑,落在荣靳宗眼里组合成了另一个秦瑶,一个满心满眼都塞满他的秦瑶。
脑子里想到小巩说的那些话,荣靳宗一个走神,脱口道:“如果你希望我站起来,我愿意做康复训练。”
秦瑶一激动,人就跪直起了身,荣靳宗的腿从她的大腿上滑落到床上。
完全顾不上的她手脚并用地爬到荣靳宗面前。
距离陡然拉近,荣靳宗下意识往后贴紧床头坐正身体,暗戳戳地拔高嘴巴的高度,
不是他不想亲,是秦瑶这个惯犯亲的太顺嘴了,
他怕自己身体过分诚实,太容易被训出本能反应来。
在不能确定这份爱的成分是百分之百含有他的时候。
他要开启防沉迷模式,不能让自己太快沉沦。
装满蜂蜜的罐子太甜太香太诱人,也很可能成为交付身心后的坟墓。
秦瑶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完全没发现荣靳宗那瞬息间的种种复杂心思。
兴奋的她,一脸激动地说:“我陪你一起去做康复训练。”
荣靳宗薄唇刚要动,秦瑶立马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许拒绝!”
高耸眉骨下的眼眸,深不见底,拿下捂在嘴上的手,荣靳宗一副我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