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收到的命令是吸引黑石军的注意力,又没有人说不能主动出击。
“罗慕杂碎上来了!弓箭手,准备放箭!”
罗慕人早有预料,在黑石军弓箭手登上城头的那一刻,一轮精确到令人发指的标枪从天而降,背着太阳,让下方的黑石军士兵找不准标枪的落点。
一群走位失误拥挤在一起的弓兵瞬间就被标枪洞穿,血花绽放,残肢和断臂飞落在城头、也有的直接摔下城墙。
“蠢货!”黑石军偏将大怒,虽然这些只是民兵,但也都是实打实的青壮,多加训练,打几场有烈度的战斗,就能成长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若是有些天赋异禀的家伙在,这一场结束后就有培养的价值了。
现在他们却因为经验不足,死得不明不白,毫无价值。
眼看着战友在自己的身边死去,血腥味和恐惧、愤怒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迅速激发了部分人的凶性。
城墙下,无论是渡河的突击队,还是守在河对岸的重甲兵,都严阵以待。突击队迅速分散,化整为零,在城墙宽阔的正面游走,躲避随时可能到来的箭矢。
位于城墙下方的突击队,很大程度上处在黑石军弓箭手们的视野盲区内,弓箭手根本不会把这些行动敏捷,无法瞄准的轻甲突击手作为目标。
而且刚才给他们造成杀伤的,也是躲在护城河对岸的标枪手,追着标枪手打才是最合情合理的。
重甲兵早早地举盾,听着如同淅沥雨点般打在盾牌表面的箭矢,嘲笑着黑石军弓箭手的无能。城墙上的弓箭手当然是听不到罗慕人重甲兵笑声的,不过他们能看见自己的箭矢没有造成任何有效的杀伤。
反而当标枪手趁他们放箭的间隙,掷出一排标枪时,毫无防护能力的他们,除了躲在墙垛之下,依靠城墙阻挡标枪,就只能祈祷自己跑得够快,可以远离标枪的覆盖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