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嘞,迟慕声这话一出,倒是轮到陆沐炎心里警钟大震了。
是了,是了是了,我咋在这儿?
总不能说我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准备修仙,乘哥带我去华东照镜子,顺便学什么采气?
我…我应该在...我不在家我为啥在这...
但犹豫片刻,陆沐炎低着头,闷闷地回他:“...我,我不是辞职了嘛,所以我哥...我哥带我出来散散心。”
算了,本来乘哥那天晚上提起来的时候,就说是散散心...只说散心就好了。剩下什么照镜子,什么采气...还是什么练功,那肯定万万不能提了。
迟慕声听这话,倒是不乐意了,瞪着眼睛质问她:“啊?你早说啊!当时你辞职走的突然,我们都以为你有重要的事儿呢,你要是散心,咋不找我们呢?!”
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打量着陆沐炎身后的这辆车。他又点点头,继续道:“哦…这款...低配上路,少说也得四百万了吧。没想到你也是个富二代,来医院体院生活,体验够了,就走了,是这意思不?”
陆沐炎眨眼,看了看长乘,长乘眨眼,看了看她。
随即,长乘转身,好像要去后备箱拿什么东西,但转身那一刻…抬头瞅着半空的那个笑,憋得有点明显了啊。
旋即,她看着迟慕声,连连点头:“呃…啊,对!”
紧接着,又探头看向迟慕声后面的越野车,反问道:“舌头呢,没跟你一起?”
迟慕声喉咙一紧,一双桃花的眸内闪过转瞬即逝的晦暗,但面上仍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呃…舌头啊,舌头溜达呢。”
听这话,她又要诧异了,拧着的眉头更深几分:“舌头,溜达?溜哪儿去了?”
他别过头去,没看她,挠了挠鼻尖儿:“那什么,他,他那个,他爸给他接走了。”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富二代去国外治病了,是么?”
迟慕声:“呃…对。”
接着,他又出招了,歪头问她:“那你现在是要去哪儿?”
哎?听这话,正在后备箱假装忙活的长乘,倒是赶紧抬头了,探着脑袋瞅着陆沐炎这边儿,又瞅了瞅上空的少挚。
这什么语气?这小伙什么语气?听着没呐?这盘问的语气吧?这绝对是审问盘问质问的语气呐!昊儿?昊儿哎!哎呀,怎么看不清神情啊?啥表情啊现在?好好奇啊。
与此同时的陆沐炎也挠了挠鼻尖,随手指了一个完全不对的方向:“呃,我,我往那边去呢,你呢?”
迟慕声压根就是想也没想,立刻就指了一个与她相反的方向:“啊,我!我往那边儿溜达呢!”
然后,二人无话。
…...
夜幕深邃,狂风呼啸着,更显尴尬。
迟慕声佯装好奇地往她身后看去,轻咳一声:“哦…那,这三位是...”
哦哦哦终于有话题了,可以打破这阵尴尬了。
陆沐炎后撤一步,赶紧热情介绍:“这,这,我哥!我乘哥!小宽师…小宽是司机,大高是保镖。”
一听这话,迟慕声是傻眼了,上下地打量着她,眼里讶异连连:“乖乖,你,你...你是什么皇亲国戚啊?怎么这么大阵仗?”
紧接着,迟慕声侧着脸,那高挺的鼻尖上弯着一缕卷发,透着一股坏笑,凑近一步,直接凑到她面前。
他弯着腰,对着她的耳朵小声道:“不是我说啊,胖丫,要是你前段时间没减肥那阵儿…这保镖啊,纯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