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投向对面的李鹏,心中暗自思忖:“真是难以置信,竟会有这么一天,我与同窗好友以如此这般的方式相对而立。”而此时,李鹏也感受到了凌菲那道投射过来的视线,他无奈地耸了耸肩,似乎想要表达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其实,他内心也很困惑,毕竟对于这一切,他真的一无所知。然而,由于律所长期以来一直与金鑫鑫董事长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所以当接到金董事长打来的那一通紧急电话后,他便毫不犹豫地赶了过来。
这时,一旁的张明开口说话了:“好了,如今人员已然到齐,那么我们今日必须要得有一个结果才行。首先值得庆幸的是,两位同学都已顺利完成了高考这场重要的战役。在此,我先向你们表示衷心的祝贺,恭喜你们成功结束了学生时代,接下来即将踏入社会这个大舞台,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成年人啦!既是成人,那就应当懂得担当起应尽的责任,因为每一个人都拥有分辨是非善恶、对自身所作所为负责到底的权力和义务。在学生时代发生的一切也将迎来终结。”
张明紧接着继续说道:“然而需要注意的是,校园霸凌所造成的创伤极有可能会伴随受害者一生的。方河山、金鹏轩啊,你们身为学生,无论是在老师们还是家长们眼中,亦或是在我们大家看来,都还只是一群孩子罢了。不过呢,既然已经升入高中阶段,那就意味着你们已然成年满 18 周岁啦!倘若真有打架斗殴之类的事情发生,咱们绝对不会去偏袒其中任何一方哦。清楚了没有呀?”听到这话后,金鹏轩与方河山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这时,张明神情变得异常严肃起来,目光率先投向了金鹏轩,并开口质问道:“据校长所言,自从高一开始,你便担任起了班长一职,而且整个年级的成绩排名始终稳居前三名之位,只不过具体的名次嘛,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或者第三,总是不太稳定罢了。记得那个高一的暑假吧,方河山那会儿正在外面勤工俭学送外卖呢,谁曾想竟然碰巧将外卖送到了你所在的那家游戏厅里面。就在那时,你领着同班的好几个同学,强行把他扣押下来,然后狠狠地揍了他一顿。这件事正是你们俩之间产生矛盾、结下仇怨的导火索,对吧?”
金鑫鑫听到张明的话后,如遭雷击一般,身体猛地一颤,随后“砰”的一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她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揪起金鹏轩的衣领,声音尖锐且带着几分威严地质问:“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高一时我花那么多钱送你去补习班,你居然敢逃课跑去打游戏?”一旁的金母见状,急忙伸手拉住金鑫鑫的衣角,焦急地劝道:“孩子他爸,你先别激动,快坐下来!现在可不是纠缠这件事的时候啊!”然而此时的金鑫鑫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话,她死死盯着眼前的儿子,仿佛要将他看穿似的。
相比之下,金鹏轩则显得异常冷静。他面无表情地端坐在椅子上,看似波澜不惊,但实际上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毕竟,关于他偷偷溜进游戏厅这件事,除了他们五个当事人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人知晓才对。可如今警察却能如此迅速准确地掌握到相关信息,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难道说……他们五人之中出现了叛徒?想到这里,金鹏轩不禁暗自思忖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明轻轻敲了敲桌子,开口说道:“金董事长,请您暂且息怒。眼下并非是您训斥令郎之时,待我将所有情况讲述完毕之后,您回到家中再行管教也不迟。至于金鹏轩同学,想必您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为何近三年来您的学习成绩总是起伏不定吧?原因其实就在于贵班级中的前三名始终被同一批人占据着,而与您一同处于这种飘忽状态的还有另外四个人,总共五位。依我看,你们之间必定存在某种关联,或者说——你们就是一个小团体,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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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的成绩压根儿就不是靠自己本事得来的,完全是他们那帮同学在暗中协助你作弊才有的结果!每次到了考试的时候,如果那些事先安排好要帮你作弊的人没在你身旁,那替你作弊的人就得临阵换将。也正因如此,你的成绩排名才会像坐过山车一样,时高时低、起伏不定。至于说为啥他们会死心塌地地帮你干这种事呢?还不是因为你出手大方啊,给的钞票多得让人眼红!”金鹏轩依旧闷声不吭,仿佛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接着,张明将目光转向了方河山,并开口问道:“再说说你吧,你刚上高一那会儿,上学期的成绩可是一直稳定在前十名之列呢!可究竟是从啥时候起开始走下坡路的呀?难道说是在那个暑假里遭到他们五个欺凌之后吗?”
方河山神情落寞地轻声呢喃道:“我与奶奶二人相依相伴、共同生活,她也是满怀希望的地将我送入这全市最为顶尖的学府之中,一心只想让我能够接受到最优质的教育资源,将来可以考入理想的高等院校,从而谋取一份称心如意的职业。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奶奶并不知晓即便是这般卓越的学校里面,同样存在着如蠹虫般侵蚀教育净土之人。在这里,我亦曾经历诸多阴暗晦涩之事。起初,当我成功考入这所梦寐以求的学校时,内心充满了无尽的喜悦之情,于是便加倍努力地投入到学业当中。但谁能料到,这份愉悦仅仅维持了短短半个学期而已。自下半学期起始,那五个家伙宛如身患恶疾一般,稍有不快便拿我出气。他们虽不会在校园内公然对我动手施暴,但却会蓄意冲撞于我,肆意抛掷我的书籍,甚至还故意弄脏我的校服。最初,面对如此境遇,我也曾试图向师长们倾诉求助,可未曾想到的是,无论是老师还是校长,竟然都全然不相信这些恶行竟是由他们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