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看那老猪狗,还知道咧嘴,看来是真疼了。”
“废话,那可是木驴,干拉啊。”
“咝,你们说她会不会上瘾?”
“人都要死了,你还说这个?赶紧打几下,不然打不到了。”
“……”
沿途围观群众的话语,王婆都能听到,但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除了偶尔撕裂般的痛,能令她感觉到,整个人都已趋于麻木。
只是脑海之中,还有一丢丢幻想,那个狗日的至少能来送他一程。
甚至就连往日的藏钱地点都忘记了,脑中停留在一个画面。 她同时在想,那一日,如果她拒绝了,会是什么样?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更没有容错率。
……
“街上怎地如此热闹?”
一架马车开进了阳谷县,窗帘的缝隙里,能看到人影绰绰,负责传旨的太监冯益,表情有些不悦。
他从汴京出来,沿途到了阳谷县,好几百里地,他七拐八绕进了十几个衙门,才发现自己来晚了。
那些衙门都已经被人薅了两遍羊毛,别说本地富户,就连主官都被薅秃了。
一打听才知道,好家伙,先是蔡九接着又是蔡五,他们都是蔡京的儿子,捞钱都能捞出花样来。
直到此刻,冯益才知道自己被针对了。
可派他出来的李彦可不管那些,固定的孝敬必须要给。
冯益一想到自己苦哈哈地来趟差事,没赚到钱,回去之后还要自掏腰包补足孝敬钱,他的心情就愈发不好了。
“命运多舛呐。”
冯益哀叹一声,就连跟来的八个禁军都没精打采的。
有人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今日有大刑可观。
“晦气!”
冯益哼了一声:“直接去县衙,赶紧办完差事,好去郓城县那边看看,总不能一个子儿都捞不着啊。”
知县一听来了圣旨,立马开始洗手洗脸,摆上桌案焚香,才敢请皇帝行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