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百姓是朝廷的,是皇帝的。”
李达朝开封方向抱了抱拳:“你收留逃户和流民,使他们成为佃户,致使朝廷人口缺失;
你又大闹汴京,诸多文人士子皆已御兽园之乱而谈笑,这是令皇帝威严扫地之举;
你眼中无有君父,这便是窃国之举!”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武洪拍案而起。
“呼啦啦……”
石头等衙前吏冲进偏厅门口。
但看到知县手中茶盏还在,一时间不禁尬在当场。
“征君有话好说啊。”
“就是就是,本乡本土的,何必闹得不愉快?”
石头等人立刻做起了和事佬。
但李达整个人已经惊呆了。
瞠目结舌地看着武洪,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衙前吏们不知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厉害。
他却是一清二楚,本以为武洪想做一地圣人,让村民过上世外桃源的生活。
现在看来,他竟然是想造反?!
“这话可不能乱说,传出去本官都要受牵连。”
李达主动给武洪倒了杯茶,一副‘给大佬递茶’的模样。 “乱说?”
武洪冷笑一声:“看来只有借你项上人头一用,天下人才肯相信。”
“本官饱读圣贤书,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李达当即摔了杯子:“拿下!”
“啪!”
茶盏支离破碎,石头几个衙前吏看了看,抬起头来:“大人,怎么拿啊?”
“你们...”
李达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有夏村在,将来有意外,俺们也有个收留的地方。”
石头一脸无奈地说:“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连衙前吏都对官府没有信心...
李达再一看外面,几十上百号农夫拿着锄头钉耙之类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