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句古话叫...
——别把老实人逼急了。
在武洪刻意营造出的人群效应下,那些平日里被打被骂都笑脸相迎的老实人,抄起配备的手刀,将伙房的几个帮凶全砍了。
甚至将人头全都丢进了粥桶里。
“过瘾!”
“舒坦...”
“老子早就想这么干了。”
“……”
然而兴奋过后,却是深深地迷茫。
死了整个火头军,这事太大了。
有人立马去收拾行囊,也有人在短暂交谈,想要知道该何去何从。
武洪站在粥车上,振臂一呼:“兄弟们,今日之事已无解,咱们当兵的,是为保家卫国,却连吃的稀粥里都要加上沙土,简直不当人看,他们本就不想让我们活。”
“对,这样的人就该死。”
“杀得好!”
安利成和刘奎友继续发挥僚机的作用,其余人纷纷点头。
“但归根结底,是朝廷不作为,只要当了官,就可以使劲捞钱,却又无人监管,甚至皇帝带头捞钱,吸全天下百姓的血!”
武洪抓着柴刀:“朝廷不拿我们当人,不在意我们死活,若是我们自己都不在意,那便是受人随意支配的牛马。”
“牛马还得加料呢,俺们军饷被克扣不说,干饭都吃不到一顿。”
“我们连牛马都不如,跟街边的野狗没差。”
“别闹,野狗困了就能睡,咱们行么?”
“卧槽,咱们连野狗都不如?”
“……”
“郎君,事已至此,俺们都听你的,你说咋干就咋干!”
说话的是李宝,一副热血上头的模样。
“好。”
武洪说道:“今日我便在阳谷起事,解救天下苦难人于水火之中,诸位有想要离开的,我不拦着,但只要一起干事的,日后便都是兄弟!”
“干了!”
“反他娘的!”
“……俺家里还有八十老娘,俺得回去养老送终。”
武洪直接从包里拿出两贯钱,放到粥车上,“这是路费。”
“多谢郎君,等俺送完老母,必追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