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兴宗不放心起来。
“滚!”
童贯一指外面:“立马滚!拖延了时间,别说官家,我也放不过你。”
“知道了,干爹,您多保重。”
辛兴宗极其敷衍地拱了拱手,带上四匹高头大马,一路朝青州赶去。
童贯看了眼干儿子童锦程,“你不要学他,烂泥扶不上墙,要不是孝顺,早就他娘的水瓜搬家了。”
“是。”
童锦程低眉顺眼,像个女娃娃一样,只是一个劲流汗。
……
“吴大判,此事就拜托了。”
吴用分了套宅子,三进的,不算大,但离府衙很近。
若非跟了武洪,他这辈子有希望住进这么大的宅子吗?
看了眼花子虚,还有那一根摆在桌上的金铤,吴用摇头失笑:“牢城营的问题,我们几个高层最近也在商议,等有结果了自会通报。”
“俺那兄弟,毕竟是宋朝的囚犯,眼下已是洪武朝占领此地,按理说,跟宋朝无关,就该特赦。”
花子虚推了推金铤:“说起来,那天府衙宴请,俺们走得早,钱也送来了,结果钱没了,事情却没人办,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
“那好,钱我收下。”
吴用收了金铤,提笔写了几笔,递了过去。
“收条?”
花子虚微微一怔:“吴大判,你这是...俺好歹也是大太监的侄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暴宋的臣子,就不要提了。我家郎君刚刚起事,需要钱粮,你这金铤就算是主动捐赠。”
吴用摆摆手,做出了送客的姿态。
花子虚咧咧嘴,却也说不出来什么,只觉得愧对好兄弟西门庆。
二人可是把兄弟。
暴宋管理此地,还能畅行,现在要收押,要不是花子虚快人一步,将西门庆藏在家中,恐怕就被捉了去。
可事情办不妥,人也不敢露面的。
不说别的,光是脸上的刺青,就很难避开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