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炮的炮子威力巨大,还有那些细管的药法暗器,加上那马兵和步兵的冲杀,我实在是扛不住。”
辛永宗则道:“大人,不是我等不想打,是时代变了啊。”
宗泽陷入了沉默。
这场仗的确让他诧异万分。
原本云梯加起来,哪怕没有第一时间先登,但在云梯上弓箭对射,压制对方防守,都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大战。
哪想到兵甲弓马优势全都在的自己,竟然被单方面的碾压。
如果是国足,大家完全可以一脸痛心疾首的说‘我们尽力了’,然后开着豪车,带着美妞,去夜店嗨个通宵,嗨水喝到饱。
但宗泽毕竟是主帅,无论如何都难逃其责。
“放了他们。”
宗泽摆摆手,策马向大营方向走去。
“老宗,我已命青州运送粮草辎重过来,安顿眼下大军没有任何问题。”
张叔夜怕宗泽想不开,连忙跟了上去。
“我本以为靠人数优势展开决战,就算艰难点,也能夺下城墙。”
宗泽叹息一声:“可那烟花爆竹般的声响后,人是一片一片的死,没有烟花,只有血花,我在想,我们之前看烟花的开心劲,是不是用错了方向?”
“曾听闻汴京甲仗库副使凌振,研究出了子母炮、连环炮、霹雳炮,皆被官家勒令用在烟花上。”
张叔夜叹息一声:“烟花易冷,人心更易冷,应当立刻上报朝廷,将凌振调至造物局,别再做烟花,放那只有声响的炮了。”
“先写战报,顺带一提此事。”
宗泽道:“至于后果如何,官家和朝堂大员自有定夺。”
“别加吃空饷这样的字眼,否则战报未必会送到官家手中。”
“我省的。”
……
此时此刻,东平府二十万大军驻扎城外,绵延出去十余里地。
一个不起眼的小窝棚,凌振坐在交椅上,正在手搓牛皮纸管,旁边是一桶一桶的黑火药。
他被童贯调过来,李达拦不住,但也没有送到前线观战。
而是被童贯勒令做烟花,能做多少做多少,能做多大做多大。
一旦收回燕山府,童贯要在燕山府内放烟花庆贺。
两百年了,燕山府终于就要回到大宋,童贯自然也要高规格对待。
尤其是让燕山府的百姓们看看,大宋的财大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