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
江淮坐在车里,双手紧紧握着热成像望远镜,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远处的工厂大门,仿佛要将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看穿。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从傍晚到深夜,周围的喧嚣渐渐沉寂,
只剩下蚊虫的嗡鸣和偶尔传来的鸟叫声,夹杂着草丛中窸窸窣窣的爬行声,
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温瑞安推了推江淮的肩膀,递过一瓶水:“喂,江淮,喝口水吧。
一晚上也没见你吃什么东西。”
江淮机械地接过水瓶,拧开瓶盖,浅浅地抿了一口。
他的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提线木偶,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工厂的方向。
温瑞安见状,叹了口气,又推了推他:“别看了,这能看见什么?
你睡会儿吧,我来盯着。”
江淮摇摇头,声音沙哑:“我没事,你先眯会儿吧。”
温瑞安无奈,只得挪到车后座,斜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试图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