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景帝经太子提醒才想起来曹谏之是谁,眉心紧蹙道:“只是一个小小的‘博州解元’而已,有什么不敢处置的,连这种小事都要请旨,朕养着他们是用来给朕添堵的吗?”
太子称是,宽慰弘景帝:“父皇息怒,儿臣已经训斥过他们了,只是那曹谏之先前在国子监的清谈会上高谈阔论引得无数人瞩目,确实有别于其他学子,还请父皇示下。”
弘景帝动了动嘴唇表情十分烦躁:“五城兵马司维稳不力罚奉一月,至于那个曹谏之……”
弘景帝不耐烦地摆摆手迈出御书房,“举止轻狂妄议朝政,除功名,永世不得入仕,钦此!”
“儿臣领旨!恭送父皇!”
太子拱手朝弘景帝的疾行的背影深深一礼,当日就传旨五城兵马司将曹谏之逐出京城,连回客栈收拾行囊的时间都没给他留。
贺九思站在城楼上垂视着城门外呼天抢地的曹谏之心里一阵痛快,转身就想去宁王府给明若昀报喜,脚都迈到宁王府门前了又硬生生收回去了。
北境裁军,小昀儿又还在病中,未必就把曹谏之这等人物放心上。
再说曹谏之为了一己私利陷害忠良,被贬斥出京本就是他应得的报应,本来就应该发生的事,有什么好高兴的。
他能稳稳当当地继续参加春闱才不应该。
贺九思心塞,刚因为替明若昀出了一口恶气生出的欢喜瞬间消失殆尽。
这是他欠小昀儿的,更是朝廷本就应该给宁王府的交待,他有什么脸面拿这个来找小昀儿邀功请赏……
还有这几日除了父皇宣召小昀儿一直关在王府里称病不出,是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