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在房间里面伸手乱窜,不时碰到一些小玩意,动静着实不小,王翠云听到他的脚步声早就吓得缩进被子里去了。张文远没有得到回应,索性进了房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最后摸到了一个床架子,心说这家人蛮讲究的嘛,家里不仅有床还有炕,快赶上我家了。
“哎……你在哪儿啊?”张文远扶着床栏,笑嘻嘻地恐吓道,“你说话,再不说话我就揭被子了啊。”
王翠云见他真的来揭自己的被子,吓得更是不敢出声了,只得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地拽住被角,做最后的抵抗。
“哎呀……你干嘛啊?”
张文远揭不开她的被子,还以为她在和自己玩拔河游戏呢,假装发怒道,“你别闹了,外面好冷啊,我没穿衣服,快让我进来暖和暖和!”
对面不仅没有乖乖地让他钻进去,反而拽得更紧了。张文远不想和她玩这种角力的游戏了,直接扑了上去,“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既然你想玩那我就不客气了,看我给你来个暴力拆卸。”
王翠云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觉一个庞然大物压在了自己的身上,怎么推都推不动,反而被他抓住空子钻进了进去,随即就触碰到一具光滑软糯的身体。
这个时代大部分人都很穷,睡觉都是光着身子的,张家虽然也不富裕,但家里的女人还是穿得起睡衣的,即便是最舍不得的李大莲现在都是穿着以前的旧衣服睡觉,而阎婆惜已经穿上了蚕丝睡衣。
张文远陷入了思维误区,见她身上不着片缕,还以为自己魅力爆棚了呢,当即不再客气了,一个翻身就压在她身上。
完了,要被他得逞了!
王翠云推脱了几下,发现对方力气大得很,自己根本反抗不了,只得任由他施为了。虽然宋朝的风气整体还算开放,不像明清时期那样变态,但毕竟也是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思想极为严重,特别是遇到这种桃色事件,普通大众不会觉得男人有问题,只会觉得是女人自己不检点,招蜂引蝶的后果。因此摊上今天这样的事情,王翠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要怪只能怪自己脑袋被门夹了,没有原则地放他进来了。
或许……自己早就对他有意了吧,否则当时为什么要给他开门呢?
王翠云在心里苦叹了一声,欸,这就是命,他就是来磨炼自己的,她十二岁的时候父亲专门请人给她和弟弟看过相,那相师看了她的面相后,说她命中富贵,多子多福,且享长寿,但是早年困苦,多磨难、婚姻不顺,要过了三七年岁之后才能渐渐地稳定下来,四七年岁以后就能富贵。自己已经二十了,明年就到三七年岁了,难道他才是自己的归宿?
严格地说,张文远和她有破家之仇,但她却不怎么怨他,心里反而有些感激他,因为要不是他的上门相逼,自己也不可能过上现在这样的平静生活。她虽然已经跌入谷底,但以前可是个读过书,会识字算账的商贾小姐,和那些普通的市井妇人是不一样的。当时被母亲两百贯钱卖了,她也没说什么,因为对方家里条件还可以,自己嫁过去以后不一定比现在过得差。可是嫁过去之后她才知道事情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冯家人都不正常,婆婆强势得不可理喻,公公唯唯诺诺得像没长骨头一样,而自己那个丈夫只顾着在外面吃喝玩乐,家里什么事都不管,自己怀着身孕还要从早到晚地做事,那日子真是苦不堪言,比自己家里以前的奴仆还要煎熬。
好在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没有维持多久冯大娘就猝死了,没多久张文远就像个恶魔一样地出现了,他不仅疯狂地逼债,还把自己那不成器的丈夫逼得走投无路,最后身献囹圄。最后他终于如愿地把自己弄到了张家院,她刚开始的时候非常害怕,但没想到的是真正进入张家以后日子反好过了。
张家的伙食很好,经常有肉吃,张家人很和善,没有人为难她,特别是张母经常照顾她,即便是大恶人张文远也没有任何不轨的行为,反而经常帮她驱赶身边的牛鬼蛇神,让她在遭遇家庭变故之后反而过上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他为了她做了这么多事,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早就已经猜到会有这一天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而已。
“欸,罢了,罢了,就这样吧,反正俺早晚都会是他的人!”
王翠云在心里感叹了一声,随即就渐渐地放下了矜持,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他貌似瘦弱实则精悍的蜂腰,整个人很快就沉浸其中了。
有了她的鼓励,张文远就更加努力地征伐了,穿越过来的两个多月里,除了被困在城墙上的十来天,其他时候他每天都在坚持锻炼身体。焦挺来了以后,他们又增加了格斗和相扑项目,战斗力如何另当别论,身体素质着实大大地提高了。
不说其他的,单就床上功夫来说,原主本来基础就很好,不然也不会到处撩骚了,但可惜他是个不知节制的人,最终因为玩得太疯狂猝死在床上。张文远接过这具身体以后,经过两个多月的强化训练,不仅恢复了往日的雄风,体力反而更好了,从济州回来的这几天连续应付阎婆惜、李大莲和县尉老爷的小妾黄氏,他仍然游刃有余——昨天下午他才和黄氏大战了一场,距离现在不过才过了几个小时,他又生龙活虎了。
云收雨歇之后,张文远终于满意地笑了,“啊,爽!”
见王翠云没理他,张文远在她身上趴了一会儿就翻身下来了,又伸手把她搂在怀里,贱兮兮地问道,“等了一晚上,现在终于如你的意了吧?”
对面仍然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张文远觉得有些不对劲,便起身凑到她面前看了一眼,可惜房间里面漆黑如墨什么都看不到,“你咋啦,弄疼你了吗?”
王翠云还是没说话,张文远要是有透视眼的话,此时一定会看到她脸上的泪痕。
张文远觉得事情不对劲了,想问个究竟,但一来因为醉酒意识有些朦胧,二来刚经历了一场征伐,身体劳累异常,也没去深究,不多时困意再次袭来,直接在她旁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