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长老眉头紧蹙，内心天人交战，看着爱徒眼中恳切的哀求，又瞧了瞧白黎决绝的模样，不知为何竟让他想起了那日跪在此处的柳乘风。

分明两人没有一丝相似之处，可却是一瞬间想起来，他们似乎一样大。

他长叹一口气，心中的天平悄然倾斜，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又带着几分期许说道：“罢了罢了，月儿，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为师暂且信他这一回。”

慕樽月闻言，心中松了口气。

“多谢师父！”

白黎也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竟然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了？

白黎也跟着道：“多谢长老宽宏大量，萧忆安定当不负所望。”

玄风长老看向白黎，神色恢复了几分威严：“但你莫要高兴得太早，若你再有任何差错，我定不会再手下留情，到时，即便月儿求情，也保不了你。”

白黎重重地点头，“长老放心，我定当恪守正道，若有违背，甘愿受罚。”

白黎神色间带着一丝踌躇。

“不过......还有一事在下不太明白，要向长老请教一番。”

玄风长老神色平静，目光沉稳地落在白黎身上，微微挑眉，简洁有力地回应：“何事？”

慕樽月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他和白黎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闪过一丝犹豫，而后默契地选择沉默。

这反常的寂静，瞬间让玄风长老察觉到了不对劲。

“是关于往昔镜......”

最后还是由慕樽月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直到他把那往昔镜中呈现的场景所产生的怀疑，都说了出来，师父眼神慢慢凝重起来。

“你怀疑那个人不是你？”

慕樽月点了点头，没带一丝犹豫，“那人所做的事情都太过火，实在不像是我能做出来的。”

玄风长老并未立刻回应慕樽月和白黎的话，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两秒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深沉地望向慕樽月，神色间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徒儿，有些事，为师本想等时机成熟再告诉你。”玄风长老的声音低沉沙哑，承载着无尽的岁月沧桑，“当年，为师曾为你掐指一算，窥探你的命数。”

慕樽月心中猛地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惶，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听到的消息绝对会超过他的极限。

白黎也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这位老先生居然......

“你的命数极为特殊，命中注定有一劫。”玄风长老继续说道，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慕樽月，像是要将他看穿。

“此劫将会让你背负血海深仇，若你能闯过这一关，便有飞升成神的机缘，造福苍生；可若是未能度过，你将会坠入无尽地狱，与世界为敌，最终成为毁灭世界的魔头。”

慕樽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白黎连忙伸手扶住他。

玄风长老微微摇头，长叹一声：“命数天定，变数难测，为师虽穷尽毕生所学，也只寻得一丝渺茫生机，今天听你说起此事，怕是要来了。”

慕樽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的眼神中逐渐燃起一丝坚定：“师父，无论这劫数多么可怕，我都不会退缩，定会全力以赴，闯过此劫，绝不成为危害世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