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跟在老爷子的身后,走进来。“大家都回来就好。祁儿,这几天辛苦你了,等筹够银两,立即给府上送去。”
“姨母,这个不重要。当务之急,是先把宇少爷找到。”
欧阳祁又仰头灌入一杯茶水。
老爷子倚坐在太师椅上,叹着气。“哎…真是祸不单行啊!上官家经此变故,今后可能就要没落了。”
“父亲,别说丧气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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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劫去的那批货物,可是押了上官家所有田地。若货物拿不回来,所有的一切,就没了!”
老爷子靠在椅子上,仰头闭目,唉声叹气。
老夫人则立在一旁,手握手帕,低声抽泣着…场面陷入悲凉的气氛之中。
第二日,老爷子去了一趟府衙,回来后又开始为二少爷的事,四处奔走。
这些日子,欧阳祁为了上官家的事,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许多。
人心都是肉长,我自是也有些心疼的。
小喜更甚,每次欧阳祁从外面回来,她都把提前泡好的参茶,端给他。
上官于雪在屋里照看二夫人,也有些时日了,并不了解前厅的情况。
二夫人今日好转了些,她便想着过来打听一下消息。
她刚走到前厅,看见欧阳祁从外面进来。
忙过去,拉住他的袖子,向他询问,有没有她哥哥的消息。
只见欧阳祁龇了龇牙,“雪儿妹妹,别拉了,你二哥暂时还没消息。”
心细的小喜,却发现了端倪,上前询问。“欧阳公子,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他把手撇于身后。
“能否给奴婢看看,帮你上上药。”
“不用了,皮外伤而已,我已经上过药了。”他还是不肯给我们看。
我径直走过去,抬起他的手臂,拉开他的袖子,“你就给我们看一看,别扭什么呢?”
只见他衣袖被拉上之后,手腕上一条长长的刀伤,便露了出来。
他只是简单的用粗纱布包扎几圈,还有些血迹渗露在出来。
小喜赶忙走过来,“这伤口要处理的,奴婢去取药来。”
她小跑而去,再过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木制的药盒。
她小心翼翼地,撕开缠在他手臂上的纱布,用沾了温开水的白纱,轻轻擦拭伤口附近的皮肤。
然后又在伤口上,洒了些创伤药粉,在用干净的纱布,轻轻地包扎起来。
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欧阳祁打趣道,“小喜儿如此娴熟?莫非是经常替人包扎伤口?”
“奴婢去陈太夫医馆抓药,见他替伤者包扎过几次,便记下了。”
“你这是去赎老爷的时候,所受的刀伤吧?”我满含歉意的看着他。
他却云淡风轻的回答,“无妨,小小皮外伤而已。是挟持那苟幡然去到出口,刚把他推开。旁边的小土匪,一刀子落在我手上。还好我轻功够快,不然,还真是回不来了。”
“你回来,怎么不说呢?好让小喜早些为你包扎,白白耽误了几日!”
“不碍事,过两日便好了。告诉你们,只会让你们徒增担忧罢了。”
此时,我内心的愧疚感更甚了。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早食过后,有几个债主,拿着欠条过来找老爷子要账。
如今的上官府邸,已是搜刮不出多少钱财了。没办法,只能把抵押的田地转让给那些债主,他们拿到地契才罢休。
为了减轻府里的开销,大夫人把府里的仆人和家丁都辞退完了。
工钱一分不少的结算给他们,每个人走的时候,都是万分不舍。
那位张嬷嬷,在府里伺候了二十多年,岁数大了,出去也找不到活干。她一生未嫁,在乡下已没什么亲人,回去也没什么奔头。
所以,她祈求老夫人,让她继续待在上官府,哪怕没有工钱也无妨。
老夫人心一软,就让她留了下来,只是工钱要减掉一大半,她并无异议。
小喜买来的,从小在府里长大,也算上官家的一份子。
二夫人和上官于雪那边的仆人,也辞掉了,小艾也是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
思索过后,她也愿意工钱减少,继续留在上官府,毕竟上官府一直对她不错。
老夫人和老爷的身边也没留人,那位丫鬟小翠,拿到工钱已离去。
往后,便由张嬷嬷负责,伺候府里的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