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胡桃,走吧。”
听到邢宇的话,男青年孙千里和女青年胡桃齐齐应声,一人一边抓着杜安的手臂,跟上了邢宇的步伐。
察觉到杜安又想要说什么,孙千里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道:“老实点,快走!”
片刻后,审讯室内。
几人正襟危坐,坐在对面杜安则一脸局促。
妈妈呀,什么情况?我怎么就来到这了啊?
不会留案底,影响考编吧?
看到邢宇几人坐在对面,正在浏览桌面上的材料,并未理会自己,杜安搓了搓手,缓解了一下内心紧张的情绪。
“好了,接下来,是例行审讯,希望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胡桃的话语,让杜安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姓名?”
杜安满脸认真,下意识地答道:“杜安。”
“性别?”
杜安扯了下胸前的衣服,又瞥了下裤子,确认道:“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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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三人自然看到了杜安的动作,但都保持着严肃,只有胡桃暗自咬了下嘴唇,继续发声:“年龄?”
杜安一愣,反问道:“现在是几年几月几日?”
胡桃眨了眨眼:“复兴历282年4月29日。”
察觉到孙千里略微不善的眼神,杜安喃喃道:“那我不是想确认一下,让答案精准一点吗?”
说罢,他低下头数了下手指,继续道:“现在还是17岁。”
“职业?”胡桃边记录边继续问。
“法师……咳咳,学生。”
纠正了下意识的瞎扯,杜安又恢复了满脸认真的模样。
在又问答了几次过后,胡桃敲了敲手中的笔。
“关于昨晚在馨安小区内发生的事情,请你详细交代一下。”
闻言,杜安隐约间猜到了自己一觉醒来出现在这的原因,但又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杜安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便开始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昨天下午,放学后……”
对面三人的表情严肃,紧盯着他的双眼,静静地倾听着他的话语。
“最后,陈洲那个畜生逃进了地下车库,我昏迷了过去,一觉醒来就在这了。”
说罢,杜安点了点头,“就是这样了。”
“你确定?”胡桃停下了记录的动作,正色问道。
另一侧,孙千里一掌拍在桌子上,嘭的一声巨响回荡在审讯室内。
“想清楚了!该交代的都要交代清楚!否则,你很可能会被视为血神教同党!”
“诶!?血神教同党?”杜安被吓了一跳。
要知道,作为危害人类的几大教派之一,血神教的成员以及同党在被捕获之后,大多都难逃一死。
“可是我的记忆只到这了……”他急忙下意识地说着,随后突然停了下来。
“等等!好像还有。”
杜安揉了下太阳穴,闭着眼,努力地回想着。
“对……之后我似乎看到了很多血魔,从陈洲消失的地下车库入口处跑了出来,然后……”
“然后我好像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大堂门口,就晕倒在那了……”
眼见杜安努力回忆,却没再出声,沉默了许久的邢宇扭头与身旁的两人对视一眼,开口道:“还有吗?”
“没了。”杜安缓缓地摇了摇头。
看他们那眼神,似乎之后还有什么的,可他想破脑袋都没再能想起来。
“那我问你,你刚才说你被陈洲击成重伤,皮开肉绽,骨头折断的,现在呢?”
杜安被问得一怔,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肩膀和胸口,这几处部位是昨晚伤得最重的。
感应着全身上下的完好状态,杜安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下一刻,还未等他回答,就见坐在一侧的孙千里再次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声色俱厉地大吼道:“说!你是不是经历了血神教的洗礼!?成为了他们的一员!?”
突如其来的巨响令杜安被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这位冷面大哥,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呀。”
“虽然不清楚在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但我真的是良民。”
“我也没有生活不如意,何必赶趟子去当那种畜生人奸呢?”
邢宇边听边示意身侧的孙千里稍安勿躁,待杜安说完,点了点头。
“那你身上的伤呢?”
杜安的身上确实没有一丝伤痕,这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倍感诧异的地方。
此时再次听到问话,他沉思了一下,不确定地道:“或许是因为,我昨天觉醒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