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薇静静望着哥哥的尸体，她已经发现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

丧尸的嘶吼声，人们的惨叫声，半点声响都没有，那两人在原地保持着一个姿态一动不动，这一切显得是那么诡异。

可现如今她内心很平静，无法掀起半点震惊。

这与平日的她，是多么不像。

“小澪，可以帮我一个忙，杀了秦婉颖吗？”她头也不转地问道。

“你为何不自己动手？”姜澪淡淡的回道。

“我……”余晓薇咬破了嘴唇，嘴角沾着血说道：“我只是一个无用的凡人，下不去手。”

“那我也没有出手的理由。”姜澪摇了摇头说道。

余晓薇扭头望向姜澪：“您不是神吗？那替民除害不是应该的吗？”

余晓薇觉得，能做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也只有九天之上，法力无边的神仙。

姜澪眨了眨眼，沉默不语，也没有任何举动，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站着。

余晓薇抿了抿嘴说道：“我知道了，无论如何您都不会出手是吧？”

这一刻，她的眼睛变得坚定起来，随即转身捡起了地上一把血迹斑斑的匕首，走向秦婉颖，并说道：“那请您，在事后杀了我。”

话音一落，余晓薇就举着匕首刺穿了秦婉颖的脖颈，并没有出现鲜血喷涌而出的一幕。

时间暂停了，血液也停止了流动，自然没有喷涌而出。

余晓薇瘫坐在了地上，手中的匕首也随之落下。

她看着姜澪，泪流满面，微笑道：“请您杀了我。”

姜澪眉头微微一挑，缓缓走向余晓薇。

冷漠的眼神，缓慢而有节奏的步伐，让姜澪此刻看上去，宛如死神。

“在死之前，能告诉我，你寻死的原因吗？”

“我……”余哓薇张了张嘴，停顿了一小会，说道：“这个世界没有留给我生存的空间。”

余晓薇扭曲地笑了起来，她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