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干什么?”白无常突然觉得好笑,“起来,被跪着。”
时清灼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死死盯着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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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
白无常也不惯着,低下头盯着时清灼。
二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时清灼最终还是认输低下头去。
“果然还是个孩子,起来吧,别跪着了。”
白无常看着眼前的孩子,越看越喜爱,嘴角也慢慢浮现出一个笑容。
见时清灼仍不起身,白无常无奈的摇摇头。
“刘叔,快把你家小世子扶起来吧,怕是我刚刚害他摔了,现在正赌我气呢!”
刘叔得到同意后,立马上前扶起了时清灼。
时清灼哪里是不想站起来,实在是自己心里太害怕,双腿已经没有力气了。不敢说话也是怕一说话就把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所以才死死盯着白无常。
时清灼被扶起后,心情才慢慢平复。
“多谢太傅,那拜师礼我……”
“拜师礼就免了,流程太多我不喜欢。”白无常起身,看向时清灼,“昨夜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应该还在难受吧,桌上给你备的醒酒汤,把它喝了吧。”
“多谢太傅!”
时清灼走到桌前,想也没想,一饮而尽。
看着眼前的小世子,手中的折扇突然打开,“行了,今日你可以回去了。”
时清灼十分慌乱,一脸无措的看着白无常。
“太傅为何突然赶我走,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方才的对话时清灼有所戒备,所以并未在白无常面前露怯。但方才白无常的突然出声,着实把时清灼吓到了。
“你现在一人在京城想要活下去必须留个心眼。”
时清灼一脸茫然,随即白无常走到他身前,合上折扇往他头上一敲。
“昨日接风宴,众人都知晓你今日要来拜访我。但那些人并未在意,反倒一直给你灌酒。你酒量我不知,但你只知道你刚来京城,这场接风宴是为淮南,为你准备的,来的又都是朝廷重臣,你不想拂了他们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喝。懂了吗?”
时清灼捂着头,依旧一脸茫然。
“太傅说的都没错,但,需要我懂什么?”
白无常摇摇头,十分无奈。
“我的名声众人不可能不知。我已经说了,他们明知道你今日要来访我,却一直朝你灌酒。这一举动使你今日错过时辰,这便是他们对你出的第一次‘杀招’,他们想要借此让你与我在第一次见面便生出嫌隙。今后以我的性子,他们不用再出手便能使你在京城待不下去!”
时清灼脸上露出一丝难过,他从没想过昨日接风宴会有这重含义。
“我,我并没想过这些。”
时清灼低着头,语气十分心寒。
“在这京城,不要相信任何人,只能信你自己。与任何人相处时,留个心眼,否则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太傅为何突然赶我走?”
“我今日要与你说的就这些,若我今日要杀你,你已经死了。”白无常神情十分冷漠,“刚才那碗醒酒汤,我放了药。”
“!”
“若你还不快些回去,等会有你难受的。”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若你明日还有精神,明日再来吧!”
两人走后,迟暮与岁桃从屏风后出来。
“太傅您放的什么药啊?”岁桃一脸好奇。
“你也想试试?”白无常睨了岁桃一眼,“够他今晚睡不着觉了。”
“我可不要!”岁桃的头摆的像拨浪鼓,“太傅这是要给他个教训?”
“这是让他长记性!”
当夜,世子府
“殿下,殿下您好些了吗?”刘叔一直在外候着,看着这时辰,恐怕都马上子时了。
时清灼在茅房里,一脸难受与恼怒。
原来下的是泻药!
翌日清晨,太傅府
“今日那么早,昨晚睡得可好?”白无常明知故问,故意调侃着前面的小世子。
时清灼昨夜压根没睡多久,现在说话有气无力的,双眼的黑眼圈都十分重。
“多谢太傅关心,一切如太傅所愿。”
白无常从院内端出一碗药,走到了时清灼身前。
“昨日说的,都记住了吗?”
时清灼一看见那药,瞬间清醒,“记住了记住了,在京城中多留心眼,不能乱吃别人的东西。”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那碗药上。
白无常被他逗笑了:“我什么时候说了不能乱吃别人的东西?”说完便自己将药喝了下去。